堤的江水开始泛滥,俩人迫不及待地纠缠在一起,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这个澡洗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热水都洗成了凉水。
吴雨桐看着满地被柳义章扯烂的内衣,娇嗔地骂道,“你这个笨蛋,每次跟个土匪似的,一点也不懂得惜香怜玉。”
柳义章小声地说,“雨桐,赶紧擦擦出去吧,妈等着我们吃早饭呢。”
吴雨桐笑着说,“笨蛋,你以为婶娘跟你一样笨啊,她早逛街去了,给咱俩腾空间呢。”
吴雨桐把婶娘留在锅里的包子和小米粥端到饭桌上,柳义章看到包子,感激地说,“雨桐,妈对我太好了,早晨包包子多费事啊。来,你先吃一个。”
说着拿起一个包子递给吴雨桐,吴雨桐摆摆手,笑着说,“义章,我和婶娘都吃过了,你快趁热吃吧,我就喜欢看你吃饭时狼吞虎咽的样子。”
吴雨桐知道婶娘一共做了三笼屉肉包子,一个也没少,婶娘自己也没舍得吃,全留给了自己和柳义章,眼看着柳义章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非常知足。
柳义章吃到十几个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他感觉不对劲,这么好吃的肉包,吴雨桐一个也不吃,太反常了。
他站起身来到厨房,打开锅盖一看,里面还有吃剩的窝头与咸菜,再查看几个面缸,白面和糙米很少,大部分都是玉米粉和地瓜粉,就连做稀饭用得小米也所剩无几,柳义章一下子明白了,吴雨桐和唐若溪故意错开吃饭时间,她们自己吃窝头,却把包子留给自己一个大男人吃,柳义章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任凭吴雨桐怎么哄劝,柳义章再也吃不下那香喷喷的包子。
这时听见唐若溪在门口大喊,“义章,快出来帮我一下。”柳义章和吴雨桐赶紧跑到院门,只见唐若溪两手拎着各种蔬菜和一大包布料,累得气喘吁吁。
柳义章赶紧把东西都接过来,心疼地说,“妈,去买东西喊着我去嘛!”
吴雨桐也搂着唐若溪的胳膊,调侃道,“就是嘛,家里好不容易多了个饭桶,不用白不用!”
唐若溪笑着说,“本来没想买这么多,可是想着义章回来了,就感觉家里啥都缺。”
“婶娘,你一次买这么多的棉布,能用完吗?哇,还有块呢子面料哪,你把家里的布票全花在义章身上了,刚见面就这么宠他,常言说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看你是要把他当亲儿子了。”
吴雨桐嘴里说着吃醋的疯话,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她清楚婶娘跟小爹一样对柳义章一见如故,好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柳义章听了,满脸通红,他看着唐若溪的眼睛,真诚地说,“妈,我是军人,一年四季穿军装,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好的布料,你还是留着给我爸做吧。”
唐若溪笑着说,“怪不得雨桐说你笨,真是笨到家了,你外面穿军装,里面不还是得穿衬衣和夹袄吗?这些棉布就是给你做衬衫和夹袄的。你和雨桐新婚燕尔,怎么也得给你做件呢子大衣,在朝鲜暂时穿不上,回家探亲呢?逢年过节没件正装怎么行呢?”
然后不容分说,就把柳义章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踮着脚用手给柳义章丈量尺寸。吴雨桐拿着笔在纸上记下婶娘量的各种尺寸,唐若溪的手指在柳义章的肩膀、胸膛、腰间、臀部游走,弄得他浑身痒痒,禁不住笑出声来,“妈,求你快点量,我痒得不行了。”
吴雨桐笑得前俯后仰,笑着说,“笨蛋,记好了,以后可要孝敬你丈母娘,堂堂的报社编委给你这姑爷量体裁衣,我小爹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呢。”
“雨桐,别提你小爹了,就他那五短三粗的身材穿啥都一个样。”
“哼,婶娘,你可以使劲夸赞你的宝贝女婿,但不许笑话我小爹,他人长得是矮了点,但形象高大着呢。”
吴雨桐无论啥时候都不允许有人说吴祥森的坏话,那怕是开玩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