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北门的蜀国军官似乎比较贪财,只要缴纳足够的银子,便能够放行出城。
只是放行出城的名额似乎是按人头数算的,而且并不便宜,无奈之下,不少富商官绅只好留下一些奴仆。
经过漫长的排队,不过其然在轮到他的时候,他被一个腰围犹如酒桶般粗大的军官给拦了下来。
“嗯?”
大腹便便的军官拦住了他的去路,朝他勾了勾手指,眼睛却是看向一旁。
戴迁会意,连忙从身上那个矮小男子给他的包裹中取出了几锭银子,不动声色地塞入了军官的手中。
“嗯就这点?不过倒也勉强够一个人出城,走吧。”
这名军官掂了掂手中银子的份量,脸上明显闪过几分不悦,似乎是嫌银子太少,只不过最后还是摆了摆手下令放行。
戴迁见状不由心中一喜,怕他反悔之下连忙驾起身下的骏马往城外奔去,只留下一阵沙尘飞扬与马蹄声,没过多久便消失在视线之外。
“任务搞定,该去回禀殿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名腰围犹如酒桶般军官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旋即拍了拍手,口中喃喃自语道。
荣县县衙内。
此刻,陈子佑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
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尽管他三令五申地严禁麾下军队扰民伤民,但是很显然军中的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殿下甘将军已经劝说过黄将军了,只是黄将军黄将军他根本就不听”
跪在地上的军卒见到陈子佑的脸色不太对劲,整个人变得战战兢兢的,就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放肆!”
陈子佑勃然大怒,抄起身旁桌子上的一个瓷瓶便往地上砸去。
“刺啦!”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瓷瓶四分五裂地摔碎在了地上。
屋内的气氛变得极为凝重,犹如凝实一般,陈子佑的脸色黑的犹如煤炭,周围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他的眉头,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良久,一旁的徐寇方才出声劝道“殿下,此事不知因果,还是要先搞清楚是非曲直才是。”
听闻此言,陈子佑脸上的怒意稍缓,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旋即开口道“你说的没错,要搞清楚前后因果。”
“吕褚听令,你带人去把黄陀和甘辽二人给请过来。”
吕褚应了一声,正要领命出门,却又听陈子佑那透着深深寒意的声音传来“你且回来罢,本王要亲自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