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错了,这位宁先生不是看着像有学问,而是真的很有学问。”
听到这话,南珞璎和赵信都禁不住一起转头看向她,“玉颜,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玉颜闻言诧异的看向两人,心中暗道:“这人不是跟你们一块入京的吗?”
不过口中却道:“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们想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太学。
在场的多是饱读诗书的鸿儒,没学问他敢在这里讲学吗?
而且面对这么多人,还能气定神闲举手投足深合古礼,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赵信、南珞璎闻言都不由一起:“呃,这个……”
简直一言难尽。
南珞璎干脆把头偏向一边,赵信则点点头,“嗯,老宁确实不是一般人。”
确实,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老宁真不是一般人。
“对吧。”
林玉颜见他也同意很高兴,随即又愁眉苦脸道:“不像我,哎,别说面对这么多鸿儒了,面对一群孩子,我都紧张的不行。”
赵信闻言看了她一眼,正要鼓励一下,忽然台上的宁浊已经开始讲学了。
连一句开场白和过渡都没有,也没有自我介绍。
直接就开讲。
只是一听那开讲的内容,众人却瞬间懵逼了。
“孔子东游,见两小儿辩斗,问其故。
一儿曰:“我以日始出时去人近,而日中时远也。”
一儿曰:“我以日初出远,而日中时近也。”
一儿曰:“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此不为远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儿曰:“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此不为近者热而远者凉乎?”
孔子不能决也。
两小儿笑曰:“孰为汝多知乎?”
……
众人:“……”
你特么逗我,这就是你要将的学问?
别说他们,连赵信都懵了。
什么情况,这特么不是两小儿辩日吗?小学课文啊。
宁浊却十分淡定,声音语调古朴而沧桑,“诸位,此何意?”
台下本来一片肃穆。
这样下突然就乱了,一位在场的大儒更是忍不住勃然大怒道:“荒唐,荒唐,此来太学,国家传学之圣地,岂容宵小胡闹,来人,将此人逐出去!”
“喏!”
一众太学生顿时应喏,不少人立刻就要往台上爬!
宁浊却陡然一声冷喝:“慢着!”
“此处既然是太学,乃是大秦学问汇聚之所,难道就没有人能解吾这一题吗?”
这话一出,场中不少人都禁不住失笑,不过多是被气笑的。
不到了这种程度,要是没人答也不合适。
太学生中便有人嗤笑道:“这也叫提,圣人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呵呵小儿也知道。”
听到这话,宁浊也是一声冷笑,“不错小儿也知道,可是此处乃是太学,诸位即使不是大儒,也当读过基本书,难道就只能给吾一个小儿般的答案吗?
难道在座的诸位自小儿始至今日,就没有一丝长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