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买跟随李恪多年,被李恪擢拔自微末,执掌大唐最精锐的北衙禁军,是李恪能够交托以性命的心腹。
当李恪安全时,席君买和他的北衙禁军就是李恪掌中最锋利的剑,为李恪荡尽不平,但当李恪陷入危险时,席君买就是挡在李恪身前最坚固的盾,为李恪挡住一切危险。现在,显然就是属于后面这种情况。
虽然现在吐蕃军的主力在前军,而前军被苏定方牵制了,但以两万人突杀二十万大军仍旧显得有些冒失,于是席君买当机立断,拉住了李恪。
李恪被席君买拉住,顿时急了,当即喝道:“君买,你这是做甚!”
席君买道:“前面就是敌军腹地,往前敌军的守备只会越来越重,陛下万金之躯,实在不宜犯险。”
李恪道闻言,驳斥道:“胡闹,吐蕃军主力在前,正被定方大军牵制,眼下正是我们是取敌心腹,一举击破的好时机,怎能因一时顾忌而有所迟疑,失了这大好战机。”
席君买解释道:“杀鸡焉用牛刀,末将受岑相之命,誓死护卫陛下安全,陛下在此结阵便可,末将率军冲杀,必能生擒禄东赞,献于陛下,何须陛下亲自动手。”
席君买所言,大有是要代李恪领军冲阵的意思了,席君买本意自然是好的,但李恪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急了。
现在吐蕃军主力大军就在眼前,这已经是真正意义上吐蕃最后能够抵抗的力量了,一旦灭了禄东赞部,那攻破逻些,灭国吐蕃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这一次御驾亲征也将结尾,眼看着最后一场大战在即,李恪如何还能坐观。
李恪道:“岑相是叮嘱你护卫朕,而且是让你寸步不离地护卫朕,你若是把朕放在后面,独自领兵破敌,岂不也是辜负了岑相所托?身为龙武卫大将军,难道这就是你的职责所在了吗?”
论起诡辩,席君买是说不过李恪的,席君买被李恪这么一问,顿时也有些愣住了,他虽然还是坚持自己的做法,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李恪的话。
而李恪也知道席君买执拗,他这么说也不是真的为了说服席君买,为的就是叫席君买为难,就在席君买有些发愣的时候,李恪一下子就抓到了机会,突然自席君买手中夺过马缰,趁着席君买不在意,一夹马腹,竟走了。
马缰在席君买的手中,以席君买的本事,如果他不想松手,谁都不可能自他手中把马骑走,但李恪不同,席君买怕把缰绳拉地太紧,扯摔了李恪,他看着李恪策马要走,本能地松开了马缰,放着李恪走了。
“陛下领军冲阵,所有人将陛下护在正中,不得有半点闪失。”李恪已走,席君买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边追,边对麾下将士吩咐着。
唐军这边,苏定方领军反击,李恪也自己杀穿了后军,直奔主力而去,而与此同时,禄东赞的处境自然就差到了极点。
半日的攻坚不下,吐蕃军的士气已经开始动摇,不比之前了,而现在,前面的苏定方部还不止是固守,甚至开始反攻,禄东赞的压力自然就更加的大了。
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后军的李恪,李恪所率是大唐最是善战的北衙禁军,无一不是以一当十的精锐。虽说这里是高原之上,北衙禁军的战力不比在平原时,但这也不是这些临时拉凑上来的吐蕃军能够比的。
两万精锐宛如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捅进了吐蕃军的后心,吐蕃军中无人能挡,北衙禁军对于吐蕃军的伤害是致命的。
“大帅,后军的唐军攻势太猛烈,将士们挡不住了。”后军的消息传来,噶尔薛难对禄东赞禀告道。
禄东赞闻言,不满地问道:“绕袭的唐军不过区区两万人,我已经分兵两万前往阻击,怎会挡不住?”
唐军袭击后军的消息禄东赞在之前也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