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薛仁贵却突然下令三军止步,大贺窟哥不解地对薛仁贵问道。
薛仁贵勒住马头,把方天画戟又挂回了马背,看着金城山对大贺窟哥道“我又何尝不想全歼敌军,但敌军已经进山,我们对山中地形又不熟悉,贸然追击是兵家大忌。”
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敌军逃了,大贺窟哥虽然心有不甘,但薛仁贵军令已下,大贺窟哥也不敢违逆薛仁贵的意思,应了一声,也停下了马来。
金城山中,刚刚摆脱了薛仁贵追击所夫孙终于缓了口气,所夫孙一面命人布防,一面命人清点人马辎重之类。
很快,军中上下清点的结果便送到了所夫孙的耳中。
这一战所夫部损失惨重,所夫隆的一万前军几乎全军覆没,中军也损失惨重,唯一还算保存元气的就是后军了,三万人马出征,只这一战,就折损万余人,剩下跟随所夫孙逃进山的只有一万两千多,还不足半数,至于粮草辎重更是所剩无几,唯一对他还算有点安慰的就是他的爱子所夫隆还是逃得性命,活着回来了。
所夫隆逃得很快,命也大,几乎是压着最后的机会逃生的,但凡再慢一点,都必死无疑。
所夫隆一回来,便被带去了所夫孙那边,这一战会败,所夫隆难辞其咎,但现在不是所夫孙追责的时候,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问。
所夫孙对所夫隆问道“你是最后进山的,可曾看到唐军追进来?”
所夫隆摇了摇头,如实回道“唐军不曾追进山,到了山口便停下了。”
所夫孙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原本是想着薛仁贵追击进山,他可以利用地形与薛仁贵周旋,正可反败为胜,但薛仁贵未追,所夫孙便没了机会。
现在他麾下人马损失惨重,粮草辎重也丢了大半,再难有一战之力,现在再往平壤城支援就是自己寻死。
所夫孙想了,道“传令下去,三军休整,待唐军撤军后咱们便回泊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