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摆设而已。
金法敏硬着头皮地回道“新罗的事情自然由新罗朝廷商议决断。”
李恪笑道“是新罗王,还是金春秋和金庾信?东征之战,大战前后都有许多事情要调停,最耗时日,而朕的东征大军一旦启程,西边的吐蕃随时会起兵叩边,这你也该知道,所以朕的二十万大军每在外多一日,陇右甚至关中便会多一分威胁,你们必须给朕一个准确的答复。”
金法敏听着李恪的话,顿时急了,新罗在半岛中最不被人待见,和百济是世仇,又和高句丽不和,如果没有大唐相助,不出十年新罗就会被高句丽和百济吞并,所以在过去的几年里,新罗国年年向大唐请兵,如今眼看着大唐出兵在即,却卡在了这件事情上,金法敏怎能不急。
但李恪说的又是实情,大唐和吐蕃已经撕破了脸,吐蕃二十万大军随时都有叩边的可能,如果李恪的唐军精锐一直陷在半岛,确是会危及关中,李恪不得不考虑。
金法敏道“先王暴毙,大王继位,眼下大王年才过双十,而且又是女子,先王担心国中内外交困,大王力有不及,故留下家父掌权辅政,以待将来平定了高句丽和百济之患后,再还政于大王。现在国中朝政是家父在参度,陛下若有吩咐,只管知会家父,家父还是能拿得定主意的。”
李恪能说出金春秋和金庾信的名字,那必定还是知道新罗国中的情况的,金法敏不敢在此事上当面诓骗李恪,故而说了实话。
金法敏说了这话,心里也有些担忧,毕竟金春秋在新罗所行僭越,而李恪自己又是君王,他担心李恪介意此事,迁怒于他们父子,不过好在李恪并没有。
李恪道“国主当国也好,权臣辅政也罢,这些都是你们新罗的内务,朕无心插手,更懒得过问,朕只是想告诉你们,朕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不愿耽搁时间,所以朕只想知道新罗是谁在主事,主事的人是否忠于大唐,忠于朕,如此足矣。”
金法敏闻言,松了口气,一口应道“陛下放心,家父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