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其罪”,当周鼎方在李恪面前露财的时候,李恪已惦记上了他,左右周鼎方和他们的东南盐行也都是霸市欺民之辈,李恪又何妨取而代之?把这一本万利的盐行生意收下,做了他自己的钱袋子。
李恪既有了这等心思,欲行此等勾当,自然就不会再叫上杜如晦,平白给自己添堵了。
“殿下之意臣省的。”马周闻言,也应了一声。
马周虽不尽知李恪的心思,但李恪既然刻意提及此事,必是另有筹划,多半是要避开杜如晦,避开朝廷的。
李恪不在时,杜如晦便是一尊大佛,镇得住江淮,对淮南时局自然大有作用,可如今李恪回来了,小小的一个淮南同时存在这两位大人物,杜如晦还是李世民的心腹,杜如晦对李恪而言便只能是掣肘。
毕竟杜如晦不同于寻常臣子,他的身份太过敏感,他是跟随了李世民十余年的嫡系心腹,以他的位分,李恪最多也只是求其好感,不会,更不敢去拉拢杜如晦,否则李世民也会对李恪不满。
李恪心中正在想着杜如晦的事情,正往扬州内城走着,刚到了内城门下,便也看到了城外等候着的杜如晦。
“臣杜如晦,拜见殿下。”李恪策马到内城外,杜如晦便当先拜道。
李恪翻身下马,上前扶起杜如晦,对杜如晦笑道“一载未见,蔡国公的身子倒是康健不少,实在是可喜可贺。”
杜如晦起身道“殿下身系一地安危,能安然归来,才是民之幸事,可喜可贺。”
李恪道“国公言重了,有国公在此坐镇,纵是本王不在,也是固若金汤,无论是父皇还是本王,都放心地很。”
杜如晦闻言,却摇了摇头道“淮南之安,臣不敢居功。淮南所以能得安稳,不脱两人之功,一为殿下治水,二为宾王安民。若非马宾王大才,擅治民之道,稳住东南人心,恐怕就算臣到了此处,也是无济于事。”
显然,杜如晦对马周赞许颇高,李恪回头看了眼马周,对杜如晦道“门下之臣,竟能得国公如此赞许,倒是叫本王意外。”
李恪之言,本在谦让,但杜如晦却一本正经道“殿下何必如此谦逊,马宾王有宰相之才,臣生平少见,如此干臣,殿下岂藏私,只拘百里之内,用一府之中,未免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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