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李恪毫不犹豫道“只要能打消父皇的顾虑,本王纵受些皮肉之苦也无妨。”
岑本道“皮肉之苦倒是不必,不过殿下的清名却要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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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司空长孙府。
时已入夏,气候炎热,身在长安城,寻常人都不必多动,只消坐着便是热地流汗,更何况本就体胖的长孙无忌。
不过此时天气虽热,但长孙无忌的心情却很是舒畅。
“名望杀人,希明这一招比颜相时高明许多,佩服,佩服。”长孙无忌听着褚亮自宫中带出来的消息,满意地抚掌道。
褚亮道“既是名望,亦是借刀,三法司的刀,倒是比褚某想的还要利索。”
长孙无忌道“三法司的刀利,陛下的刀更利,此事李恪竖子在府中想必坐立难安了。”
褚亮道“只可惜陛下对楚王宠爱过甚,陛下对楚王不过警戒,没有动楚王分毫,未能一举建功。”
长孙无忌摆了摆手道“如此足矣,陛下对楚王已心生间隙,时日久了间隙越发地大了,李恪自然就失了圣宠了。皇子失了圣宠,对太子便再无威胁,所以对付李恪,万不能操之过急。”
褚亮拱手拜道“司空大人所言极是。”
长孙无忌看着褚亮,突然问道“令子在起居郎一职上也待了有些时候了吧。”
褚亮听了长孙无忌的话,哪还不知长孙无忌的意思,当即激动道“犬子自贞观元年任起居郎,而今已四载。”
长孙无忌道“四载,时间也不短了,可以挪一挪了,希明以为呢?”
褚亮道“微臣愿听司空大人吩咐。”
长孙无忌道“弘馆虞世南年迈,近来精力多有不及,陛下仁德,为分其职,欲在弘馆加侍书一人,专司诏令草拟,我听闻令郎的一笔字写的极好,若是不嫌侍书是个闲职,便由他兼了吧。”
褚遂良少年便曾虽其父褚亮在弘馆当值,处置弘馆杂物,人皆戏称为“馆主”。
褚遂良自幼便与当时大儒往来甚多,一身采通达,更难得的是练的一笔好字,就连当时楷书大家虞世南都对其赞不绝口。由他来担任侍书一职,倒也妥当。
侍书虽品级不高,但却每日随侍李世民左右,可谓亲信,褚亮哪有不愿的道理。
褚亮忙拜道“司空大人伯乐之恩,下官代犬子谢过。”
长孙无忌还在府中为褚亮之功加赏其子,可就在此时,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突然出现在了门外。
“阿爹,楚王府那边传来消息。”长孙冲对长孙无忌道。
长孙无忌问道“何事?”
长孙冲道“陛下的赏赐到了楚王府后,楚王竟出府往平康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