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主导者之一。
谢珩把玩着录音笔,眸底的光晦暗不明。
唐零露讲完后并没有按流程下台,而是捏住话麦,倾身激动的说,“我想,大家都已经得到了消息,林绾眠小姐到场参加我们京都美院的校庆,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林小姐上台说几句吧。”
话音刚落,爆起了如雷的掌声,整个礼堂如涌动的潮水般轰轰烈烈。
唐零露挑衅的望向林绾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赶鸭子上架。
林绾眠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并没有做任何准备,是她低估了唐零露,完全没想到唐零露已经胆大到了这种程度,敢拿京都美院校庆开场仪式胡闹。
她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回视唐零露,点头敬以一笑,无动于衷,直到看到唐零露面部的笑渐渐僵硬,才在经久的掌声中起身,对着镜头莞尔一笑,昂首挺胸,从容淡定的走上台。
她可是林绾眠,向来有嚣张的资本,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拿捏她的。
“大家好,我是林绾眠。”
林绾眠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的传遍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全场安静了下来,只有相机拍照不断发出的咔嚓咔嚓声。
谢珩注视着林绾眠,默默的将录音笔打开了。
“我很高兴能来参加我的母校——京都美院的百年校庆,在此,预祝京都美院辉煌更盛。”
她离开演讲台,朝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
闪亮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宛若脱尘的仙子,美不胜收。
谢珩抿唇,一双深情的桃花眼只装下了林绾眠一个人,流光溢彩。
“啊啊啊啊啊啊啊”,谢琬举着手机录频,抓住朋友的手臂,抑制不住尖叫,“我女神!我女神!”
周围的人都朝她这边看来,她的朋友掐了一把她手臂,“谢琬,你注意点。”
谢琬拿手捂住嘴,不情愿的把声收小了。
她要录下来,回去跟姐妹们分享。
开场仪式结束后,林绾眠随校长领导们到陈列馆观览,谢珩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林绾眠在一幅画前站定,端详好久,渐渐挑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有记者见林绾眠落单了,想要上前采访,谢珩眼尖,半路截住他,顺带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记者灰溜溜的逃走了。
林绾眠感觉后面有人,下意识转头,鼻尖蹭到谢珩坚硬的胸膛,温度陡升。
她仰头,弱弱的叫他,“谢珩。”
谢珩瞥了一眼她,注意到面前挂在墙上的画,看了一眼,随意的问出口,“你的画?”,视线往下挪,却看到作者名标注的是唐零露,疑惑横生。
他不可能认错小姑娘的画的。
林绾眠则被震撼到呆住,谢珩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可能?他都没见过这幅画。
“这是我的画。”,林绾眠刚想说话时,唐零露朝他们走来,站在林绾眠对面,温和的对谢珩说。
她身着淡雅的旗袍,举手投足皆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标准。
如果是有心人,便会发现林绾眠和唐零露的气质很相似。
林绾眠嗤笑,“唐零露,几年不见,德性没变,你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现在这边没人,她也不想浪费精力和唐零露玩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了,直接撕开了唐零露伪善的面具。
唐零露不甘示弱,但顾及谢珩在,将气势减弱了,“林绾眠,不属于你的就不属于你,别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林绾眠上前一步,高跟鞋摩擦瓷片发出尖锐的声音,和唐零露挨得很近,以王者的姿态睥睨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去看了吗?我回国的第一场画展,其实那是专门为你办的,你看着吧,那将是你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