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修行僧对两人做佛礼,十分客气。
“我对鸡汤寺风俗颇有几分兴趣,引我在寺里走马观花一遍,不知可方便?”陆青山回道。
“自然没问题,施主随我来就是了。”修行僧接话道。
面上客气,灰衣修行僧心中思绪却是十分杂乱。
“其它修行僧都说寺里来的两位贵客,女的那位好看似观音,怎么却没人与我说,男的这位好看也不似凡人?”
“只是这女施主看着倒是不凡,这男施主,怎么身无修为,却也成了我佛门贵客?难不成是来历不凡,还是说.......”
不自觉的,看着对陆青山低眉敛目的秦倚天,灰衣修行僧的思绪就走偏了,往所谓的米饭硬软方面联想而去。
缺什么就分外在意,甚至嫉妒什么,放之四海而皆准。
虽然这是佛寺,但修行僧也只是一个最为底层的修行僧,思想境界还真能高到无欲无求的金刚之境不成?
他是一个相貌中庸之人,更别说还是个和尚,光头佛衣,能好看到哪里去?
当然,他可以举无数个例子,来证明一个人的相貌与成就无关。
君不见龙象多少圣僧都是相貌平平之辈。
但这并不能改变眼前男人靠脸似乎就可以吃饭的事实,不能改变他心中其实有几分羡慕嫉妒。
“阿弥陀佛。”灰衣修行僧默念佛号,将自己跑偏的思绪拉回,同时在心里暗斥自己心术不正。
陆青山当然不知道,就在刚刚短短的几息时间里,面前的修行僧甚至在暗中编排了一番他,但至少在面上,这和尚对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尊敬。
这就足矣。
凡事论迹不论心。
修行僧一路目不斜视,带着陆青山穿堂过殿,在寺内几处颇具特色的地方走了一遍。
寺中重地与密地,是不可能带陆青山去看的,也只能是让他粗略领悟一番这佛门风情。
咯咯咯——
行至一处禅房外,陆青山却是突然听见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这是?”他有些好奇,因为这声音,竟然有些像是......鸡叫?
“施主跟我这边来。”灰衣修行僧会心一笑,带着陆青山与秦倚天走出长廊。
一片广阔的平地藏在其后。
而后,陆青山有些失神。
因为,这鸡汤寺中,竟然真的有鸡……
一只肥硕的,鸡毛鲜艳无比得大母鸡,正摇着屁股,在平地上欢快地奔跑着,厚实的鸡喙在地上不断啄着。
再定睛一看,原来地面上有一只浑身暗金色,看上去神异无比的天龙,在慌张地乱爬。
“这是方丈养的鸡,”灰衣修行僧介绍道:“她每天都要追着这蜈蚣啄,自我入寺以来就是如此,仿佛是使命一般,具体持续多久了,我也不得而知。”
“老母鸡,你为什么天天追着我啄?”那只暗金色蜈蚣似乎是被老母鸡追烦躁了,竟然是愤怒地口吐人言。
那只大母鸡,只是自顾自地仰起头,单脚独立,咯咯叫了两声,然后骄傲道:“我母鸡啊。”
陆青山嘴角抽了抽,心中被震撼到,还有一口大槽想吐。
老母鸡,你这样说话,是会被扣钱的。
“这鸡是方丈养的,蜈蚣是自己爬过来的。
它们整日听方丈念佛法,久了就渐渐通了佛性,口吐人言。”灰衣修行僧笑着解释道:“讲僧大师也有养了一只黄雀。
我们都说,当黄雀也口吐人言那日,讲僧大师的佛法啊,也就成了。”
陆青山想了想,有些感慨。
你们鸡汤寺,也真是够牛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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