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但即便如此,怜花公主此举也甚是过分,霍维和温锐现在都不在使团内,但薛礼也是最重要的使者之一,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一会儿,严华就策马赶来,他见薛礼和使团众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立即上前说道“薛世子,一场误会,是传令的人传错了话,使团自然是要走主街的,现在玢城主街已经开了,而且公主还特意设宴款待各位以表歉意,世子,请随在下进去吧。”
薛礼却冷笑一声看着严华道“你们东梁国当我们大周朝的人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笑话,爷说了,现在就是请爷过去,爷也不去,打道回府,爷累了!”
使团众人也是怒视一眼严华,全都跟着薛礼的车马往回走,严华这下是真急了,怜花公主已经让步了,怎么这位薛世子倒不依不饶起来了,可若是使团不入玢城,那就到不了国都,自己到时候肯定会被皇帝和水大将军问责的。
此时,严华只想薛礼改变主意快点儿前往国都,但薛礼带着人头也不回地要回去,东梁国使团的怒气不消,自己的任务就完不成。
“薛世子,且听在下一句劝,我知道今日让您和诸位受委屈了,但我家大将军是诚心要停止两国之间的战争,不忍百姓继续受战乱之苦,想必世子爷心中也是如此想法,若是您现在走了,怕是战争还要继续,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没了性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就是您想再次看到的情景吗!”严华怕是把他这辈子能想到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只要能劝住薛礼,就算低声下气他也认了。
“照你这话的意思,爷好像一下子成了千古罪人似的,严华,你给我听清楚了,今日不是我大周朝不想天下太平,是你们东梁国欺人太甚,不想两国交好,真当爷是个傻子不成,水仲麟让你做副将真是可惜了,你应该去做宰相御史,这么伶牙俐齿!”薛礼出言讥讽道,但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严华这番话的确是切中要害,启宗派出使团就是想停止战争,这个时候他也不能意气用事,但这口恶气不出,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
“薛世子,今日一切都是误会,您大人大量消消气,城中已经备下美酒,请您还有各位使者一定赏脸。”严华语气低软道。
薛礼冷冷瞧了一眼焦急不已的严华,说道“要想本世子消气,那就要看你们东梁国有没有道歉的诚意!”
严华一听薛礼这话音,就知道有了转圜的余地,立即接话问道“世子想要怎样?”
“本世子也不为难你,只要怜花公主当众当街给我们道歉,然后玢城主街铺满红毯迎客,今天这件事情我可以暂时不计较,不然怎么请我们来的就怎么再送我们回去,没得商量!”薛礼说完也不再理严华。
严华心想薛礼这还不算为难人,那怎么还算,就连他们的国君有时都拿怜花公主没办法,想让她道歉还是当街道歉,这根本就是完成不了的事情。
薛礼的话很快就传到公主府里,风韵犹存的怜花公主身边正亲密地坐着两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原本三人正旁若无人地喝着交杯酒,怜花公主脸上满是醉态,她洁白的香肩毫无遮掩地露在外边,红色纱衣挂在手肘处,妩媚之中处处透着放荡。
然后听到来人禀告薛礼的话,怜花公主恼羞成怒将手中酒杯狠狠一摔,吓得那两个少年郎赶紧趴在地上,唯恐受到迁怒,就听怜花公主叱骂道“好一个大周朝的世子爷,也不看看他现在站在什么地方,竟然在玢城口出狂言,还想让本公主给他当众道歉,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此时,怜花公主身边不止有两个俊美的少年,下首酒席位置上还有男男女女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今日受邀来饮酒食宴的宾客,对于怜花公主的放浪形骸他们早已见怪不怪,自然也都知道怜花公主今日是故意要封主街的,目的就要报当年在大周朝被羞辱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