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宗一脸沉思地坐在御书房的龙案后边,眼前是一叠大臣们刚上的折子,几乎全都是让他撤销楚寒希清平县主封号的,其中还有弹劾霍东父子的折子,暗指他们和乌蒙国有联系。
“启禀皇上,太后来了!”这时,守门的内侍低着头走进来说道。
启宗点点头,然后从龙椅上缓缓站了起来,紧接着太后满脸怒色地走了进来,有些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启宗,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
“皇帝,想必外边的传闻你都听到了,楚寒希你还要留着吗?!”太后直接就说明了来意,她现在容不下楚寒希。
“既然母后也说是传闻,没有证实的事情,朕不会随意做出决定的!”启宗知道太后为什么不喜欢楚寒希,就因为她是霍维的心上人,是太后最讨厌的人喜欢的女子。
“皇帝,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什么时候才能以大局为重!”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启宗质问道,“那楚寒希十有八九就是乌蒙国奸细拉木乌的后人,哀家已经允许你养一个东梁国的逆贼,你还要和哀家对着干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你是大周朝的皇帝,你要事事以大周朝的前途将来为重,不能为了儿女私情毁了大周朝的江山。”
“原来母后早就知道宸哥儿的身份,所以你才那么恨他吗!为什么,他可是长姐唯一的血脉!”虽然早猜到太后已经知道霍维的真实身份,但启宗亲耳听到太后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为什么他的母亲变得越来越可怕。
“没错,哀家早就知道了!”太后没有否认,随即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狰狞,她恨声地说道,“都要怪那个女人,要不是她故意勾引先帝,你皇兄怎么会死,她还让自己的女儿来故意接近你,离间咱们母子关系,现在又让她的孙子继续扰乱咱们大周朝的朝堂,她就是这样阴魂不散,哀家岂能容她奸计得逞。”
启宗眼中闪过痛色,他的母后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怪到别人身上,好像她才是那个最委屈最痛苦的人,事实上,所有人的不幸都是由她开始的,而她却不自知,或者说从不认为是因她而起。
如果当年不是她一意孤行,原本与她夫妻感情深厚的先帝也不会爱上别人,如果不是她掌控欲太强,自己出色的太子皇兄也不会因反抗她而意外出事,如果不是她野心太大妄想后宫干政,就不会有文家的灾祸,不会有十几年前的那场宫变,他心里很清楚,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和他的母后脱不了干系。
“母后,一切的恩怨都和长姐无关,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的儿子,宸哥儿的命已经够苦了!朕,也是您的儿子,您就不为我想想吗?”作为皇帝,启宗也很累,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真正适合当皇帝的是他的太子皇兄,而他最喜欢的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可太子皇兄死了,即便他能力不足还是被一步步推到了这个位置。
“正因为你是哀家的儿子,你才会坐上这高高的位置,可你却一再和哀家作对,只信温霍两家不信哀家,还收留东梁国的叛贼,你太不像一个皇帝了,皇帝怎么可能受制于臣下,做事更不能优柔寡断,皇帝,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如果这次你不能做出有利于大周朝的决断,就不要怪哀家心狠,不念母子之情,哀家不能眼看着大周朝毁在你手里!”太后言辞激烈地说完就决然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启宗看着她冷漠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神色也渐渐从期望变成灰暗,这一丝母子温情终究是奢望不到了。
苦笑着重新回到龙案后边,启宗觉得太后有句话真的说对了,他太不像一个皇帝了!
很快,一道圣旨就到了楚家大宅,因京中传言影响过大,皇帝要暂封了七文医馆,同时事情未查明之前不允许楚寒希走出京城一步,更不许她再和乌蒙国的人接触。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他凭什么把医馆给小妹封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