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的时间,三人就到了内城门外但却没有进去,霍维带着楚寒希去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农庄,这庄子不大,几间破旧的青砖屋子,周围也就四五户农家院,彼此离得还挺远。
农庄大门颤巍巍地,风一刮就要倒下似的,进院之后,一个小厮模样的瘦小男子愁眉苦脸地晒着药材,这农庄院子很大,除了院内几颗梅树,就是满院子的枯枝烂叶,不过细瞧之下会发现,这些都是晒干的药草,只不过有些只能当柴火烧掉了。
一见霍维进院,那小厮脸上的表情变得比苦瓜还苦,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对霍维说道“小王爷,您就别再来了,您来一回老太爷就发疯一回,小的也快待不下去了!”
“我找个大夫来给你家老太爷看看,要是你不想在这儿,你先回去吧,我会让人照顾他的!”霍维说完也不再管那名小厮,就带着楚寒希进了其中一间药味比较浓的屋子。
走进去之后,楚寒希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在用药杵捣药,他们的脚步并不算轻,但老者看也不看他们。
“这是龚老太医,上次我给你的那袋药草种子就是他珍藏的,你帮我给他看看!”霍维说着就突然靠近龚老太医,然后点住了他的昏睡穴,“他见到外人就会发疯。”
前几天,龚家突然进了贼,然后龚老太医便中了毒,之后他便神智突然失常,见到外人就像受刺激一样地发疯,虽然现在对外说是因为霍维当初偷了他的药草种子才发的疯,但霍维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怀疑龚老太医和他是中了一样的毒,而毒似是龚老太医自己解得,霍维想着或许能从他身上知道一些什么。
楚寒希走上前给龚老太医诊了脉,脉象还算平稳,即便是有一些小毛病,也是常见的老年病,毕竟龚老太医今年已经八十多岁,在古代来说,他算是很长寿的人了。
“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也是神经系统方面有了损伤,我先给他针灸看看!”楚寒希取出了自己的银针先给龚老太医针灸,一炷香之后,她把银针拔出让霍维解开龚老太医的穴道。
很快,龚老太医就睁开了眼睛,先看了面前的霍维一眼没做声,然后目光就转向了正在擦拭银针的楚寒希。
“是你给我治的病?”此刻的龚老太医没有一点儿发疯的迹象,看起来清醒又理智,霍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本来就没病!”楚寒希将银针全都收好,然后定定地看向龚老太医,刚才下针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再看龚老太医的状态,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想,如果一个人脑部神经受了损伤,他的身体内部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异常的表现,但是龚老太医却没有,这说明他的疯病很可能是装的。
“你这小丫头医术看来不错!”龚老太医脸上露出笑容,“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
“你为什么装疯?”这话是霍维问的,龚老太医对温霍两家都有恩,霍维对他也一直很敬重,他不明白龚老太医已经远离朝堂很多年,为什么突然要装疯呢。
“哎,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龚老太医慢慢站了起来,外边的小厮真的已经离开了,“前段时间你回京是不是在查御赐糕点的事情,而且还查到是有人故意借皇后娘娘的手要致你于死地。”
“没错,可是查到一名宫女身上线索就断了,不过我敢肯定这件事情一定和太医院有关!”霍维没有隐瞒龚老太医。
“这件事情不但与太医院有关,还和龚家有关!”龚老太医一句话让霍维神色变得郑重起来,龚家世代行医,如今太医院的龚行知便是龚老太医的孙子,而之前已经死了的郭兴文则是龚老太医门下的弟子。
“我先出去一下吧!”楚寒希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应该是她听得,但是霍维却拉住了她的手,而龚老太医看到这一幕,便知他们两人的关系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