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超乎寻常的冷静和沉默,等到席氏讲完,他也没说一句话,没有一个过激的表情,这样的异常让其他三人都有些担心。
“哥哥,你——没事吧?”太冷静就是大问题,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那么现在楚寒墨内心深处一定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和悲伤,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罢了,而楚寒希觉得会是后者,“你要是想发泄就发泄出来,这时候男人就算又哭又闹也是正常的。”
“哭闹能让我的家人都活过来吗?发泄能让文家洗刷冤屈吗?”楚寒墨坐在轮椅上苦笑一声,然后露出十分坚定而又决然的目光看向三人道,“我要去皇帝面前告御状!”
“好,你要去我们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楚寒希毫不迟疑地说道,既然现在楚寒墨的身世已经暴露,那么明的暗的危险就会随时出现,皇帝就算为了自己能牵制太后也会好好保护楚寒墨的。
“义父,对不起,是我们给您带来麻烦了,您本来是回乡养老的,可是现在——”席氏十分歉意地走到低头不语的楚老三面前说道。
当初楚老三从宫里出来就是为了落叶归根,回到楚家庄就是希望能够颐养天年,哪想到为了他们这几个人,日子过得越来越苦,甚至弄得兄弟家人不和,现在又有一堆麻烦缠身,他们对不起这个可怜的老人。
楚寒墨和楚寒希也是目不转睛地看向了楚老三,原本他们和楚老三没有一点儿关系,是他的善良收留和养育了他们,对于这个老人他们亏欠都很多。
“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而且所有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宋国公府的小姐,墨哥儿是文家的公子,说起来,倒是我占了大便宜,让一位贵门小姐认一个低贱的内侍为干爹,还让文大学士的孙子喊我为爷爷,这是你们给我的福气。”没想到楚老三说出的一番话让席氏他们都听愣了,尤其是席氏,她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楚老三。
“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席氏绝对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楚老三一直就知道她是谁。
“知道,还记得齐大侠说过在文家见过我的事情吧,当时我也在文府见过清姐儿你,虽然逃难的时候你毁了容,但我还是认出来了,回来的路上百姓们都在谈论文家的事,你又总是抱着墨哥儿哭,我猜也能猜出几分墨哥儿的身份,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低贱之人,也不能为文家为你们做些什么,也就只能给你们一个能安身立命之地,只是让你们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既然现在文家有了能昭雪的机会,你就带着墨哥儿去京城吧。”楚老三一番话情深意长,听得席氏鼻酸眼红,当即就给他跪在了地上。
“干爹,谢谢您,当初要不是有您的收留,我和墨哥儿未必能活到今日!”席氏哭着给楚老三磕了一个头,在她眼中他从不是什么低贱的内侍之人,是待她如亲女,为他们付出一切的亲人。
“傻丫头,谢什么,我都说了,这是我自己想做的!”楚老三赶紧扶起了席氏,然后又笑着看了一眼楚寒墨,“墨哥儿,无论什么时候这里都是你家。”
“爷爷,您也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楚寒墨的眼睛也瞬间湿润起来,席氏和楚老三对他的恩情是他一生一世也偿还不了的,他虽然家破人亡,但老天也给了他这世上最好最好的亲人,让他不至于太可怜。
接着,席氏又带着三人去见了安王妃,而安王妃也郑重地对着楚老三行了一个晚辈礼,这让楚老三受宠若惊,他不过是做了遵从自己内心的一件事情,竟得到了如此的礼遇,对此他已经很知足了。
自从见过安王妃,楚寒墨就变得更加沉默起来,见他不想说话,楚寒希就先推他回了自己房间,然后叮嘱丁香好好保护他,自己就先出来了。
前院徐诺正在给前来求医的百姓诊病,大多是一些风寒感冒,而因为楚寒希让七月帮忙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