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棋子罢了,鲁王也早就看不惯他们,这些年惯得白家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主子是谁了,还真以为白贵妃生了儿子,就能往前更进一步吗,真是痴心妄想。
“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白家对太后和您可是忠心耿耿,您不能见死不救,若是宫里贵妃和院首大人知道,会心寒的!”白氏哭求道,白平终究是她爹,她不能眼看着他去死,更不能看着自己依仗的娘家就这样出了事。
“你在威胁本王!”鲁王眼神似刀射向了跪在地上的白氏,不过是白家的一个旁支,就算是嫡系,也不敢这样对他说话。
白氏吓得一哆嗦,赶紧磕头说道“民妇不敢,求王爷赎罪,民妇只是救父心切,太过着急才说了这些不知大小的话,可是王爷想想,那人为什么要给我爹设下这局,不就是为了借此打压白家吗?今早金家也来人,说以后不再给许家供粮食,少了金家这个供粮的大户,许家的酿酒肯定会大受影响,夫君孝敬各位主子的银钱势必会少上许多,说来说去,这人不是冲着白家和许家来的,是冲着王爷您和太后来的。”
白氏说完这话,鲁王就沉默下来,白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仔细动脑想一想就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安王世子不可能那么巧正好出现在金家,又碰见了那一幕,这肯定都是有人事先算计好的,说不定金家还有内应之人,就连译州知府说不定都插了那么一脚。
而能让安王世子和知府都听其吩咐的人,除了烈北王父子,鲁王想不到其他人,安王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和太后作对。
“好了,你先回去吧,此事本王会看着办的!”鲁王挥手让白氏退下,白平他可以不在乎,但酒商许家他得考虑,毕竟每年许嵩海送进王府的“孝敬银子”可不少。
白氏擦了擦泪退了出去,她知道有鲁王这句话就代表他会帮忙了,而只要鲁王插手,事情就不会变的更糟。
当天晚上,译州知府衙门突生一场大火,所有的案卷和证据都被烧成了灰烬,而次日清晨,白平被人发现吊死在监牢内,墙壁上有他用自己的血手指写下的“冤枉”两个大字。
救了一夜火还没来得及喝口水的知府庞伦又急匆匆地赶到了大牢内,看着白平已经僵硬的尸体,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雷捕头扶都扶不起来,只听他带着哭腔说道“这怕是真捅了马蜂窝,别说是做知府,怕是我这条命都堪忧啦!”
“大人,有这么严重吗?”白平是罪有应得,一切都证据确凿,按照大周朝律例,他也是死罪一条,雷捕头想不明白庞伦怎么如此悲观。
庞伦没说话,证据没了,重要的嫌疑人死了,就算是有受害人的口供,这事也不好理清楚,最重要的是有人不想让自己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否则不会所有的证据全都烧没了,而死的又是当朝贵妃的同族亲人,这“冤枉”两个字便是他日后最大的麻烦。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庞伦这眼泪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委屈,娘呀,他真是太委屈了!
楚寒希知道白平突然死在了大牢里也很意外,她刚刚才从续风嘴里得知,白平当夜被抓这件事情还和甘津玉有关。
原来甘津玉和金家的大少爷金鹏交上了朋友,这金鹏是金油原配夫人生下的儿子,而自从许嵩海送给金油一个美艳妾侍之后,金鹏母子的日子就不太好过,最后金鹏的母亲更是抑郁而终,他后来查到就是白氏在背后捣鬼,还想借着许姨娘的手除掉金鹏进而谋夺金家的财产。
只是,许姨娘进门之后肚子不争气,一直怀不上孩子,所以许嵩海和白氏才想着让许梦意嫁过去,只要她生下孩子,那么以后金家就会变成许家的囊中之物,所以知道这一切的金鹏对许家是恨之入骨。
“要抢许家的花轿哪有那么容易,若是没有金鹏的帮助,甘津玉那点儿本事能抢到美娇娘!”不是续风看不起甘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