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也都早早回了自家,应孟王妃的邀请,安王妃也跟着来到了烈北王府,同行的还有孟家的大小姐孟娴淑,安王妃的一对儿女——南平郡主和世子薛礼。
楚寒希到荣安堂的时候,孟王妃直接让她在里屋给安王妃请脉,而看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给自己诊脉,安王妃疑惑不已,但因是孟王妃的一片心意,她并没有说什么。
“这两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吃不下睡不好,偶尔脸还肿的不能见人,吃过太医开的药,这病才好一些,但没多过久又是老样子!”安王妃似是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体反复水肿无常的样子,只要按时吃着太医开的药,也没什么大事。
“安王妃,您平时吃药的药方可还记得?”楚寒希诊脉之后便出声问道。
“记得,我这次出门随身都让嬷嬷带着!”因为路上怕在京城拿好的药包发潮,所以安王妃就把药方带着,以便可以随时备齐药材。
安王妃让人把药方给楚寒希,她没想到一个小丫鬟会诊脉就已经很稀奇,她竟然还识字,怪不得外人都说孟王妃手底下能人很多,看来这烈北王府真是藏龙卧虎。
药方上的药材都很常见,主要功效就是清热解毒和利尿抗炎,安王妃体质虚弱,肾脏有损,吃这些药的确能缓解她身上的病痛,但是药三分毒,有时候药量的多少也会对药效产生影响。
看着安王妃让人拿过来的药方,楚寒希久久沉思不语,她不知道是开这张药方的大夫医术不精,还是有意为之,这张药方对安王妃的病弊大于利,但因为损害不明显,所以很难被人察觉出来,长期服用这张药方上的药,再过个两三年,安王妃很可能会肾衰竭而亡。
“可是这药方有问题?”孟王妃见楚寒希看着药方一直不说话,便出声询问道,一旁的安王妃也跟着紧张起来。
“也不是特别大的问题,药方倒是可以用,只是这药量有些不准,我重新再写张药方给安王妃,两三日便能好转,再按照我的药方吃上一段时间,这病就能好了。”楚寒希可不敢胡乱说人家药方就一定包藏什么祸心,毕竟这个时空的大夫医术方面还是需要更精进的,有时候救人和害人对于一个大夫来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的问题,所以她才更希望这个时空的医者能够提升自己的医术,免得害人害己。
虽然楚寒希说的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孟王妃和安王妃对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对于她们这样的高门显贵来说再小的问题都是问题,所有的无心或小错误都可能牵扯出别的更深更大的问题,不是她们草木皆兵,也不是她们把人往坏处想,而是她们身处的环境和应对的人情世事让她们不得不这么想。
“席家姐姐尽管放心,我们家这丫头医术厉害着呢,她写得药方你尽管放心地用,出了任何问题我来负责!”孟王妃唯恐安王妃不信楚寒衣,这才在旁边替她做保证道。
楚寒希没想到孟王妃会这样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而孟王妃对她笑了笑。且不说安王妃是席氏的亲姐姐,就是一名普通的病人,楚寒希也会尽心尽力的,作为医者她更要为自己的病人负责。
安王妃则是很惊讶孟王妃对楚寒希的态度,这小丫鬟也太得孟王妃的亲近和信任了吧,而且连太医开出的方子都能看出问题,她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小丫鬟。
拿了新药方安王妃就先回孟家去了,她这次不顾身体有病也要来译州,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所以会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
同行来的南平郡主和孟娴淑见孟王妃和安王妃带着一个小丫鬟进了内室,然后又让安王妃身边的嬷嬷拿了药方进去,接着两位王妃就有说有笑地出来了,而且安王妃的气色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她们都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倒是自打楚寒希出来,薛礼就一直盯着她瞧,他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小丫鬟得霍维另眼相看已经让他惊得下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