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别的男人有好奇心的毛病,他是一定要帮她改掉的,这世上的男人千千万,她以后只能对自己一个人有好奇心、有热情、有专注力才行。
宋斯宁也有些尴尬,他能明显感觉出霍维的不开心,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未见过作风如此豪爽的女子,只得轻咳两声将此事揭过去。
“楚姑娘,在下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我老师脾气倔强,他决定的事情一般很难更改,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希望姑娘能出面劝阻老师,让他不要意气用事,老师自宫中归来这些年一直在悉心教导门下弟子,我大周朝医者本就少,如果他不再教授医术,无论是对于我们这些学医之人还是大周朝都是一个损失。”宋斯宁恳切地说道。
他没有对楚寒希讲明的是,如今的大周朝医者以白家一家独大,而白家多为豪门贵族行医,普通百姓很难请得起医术高超之人,而他的老师郭兴文一心为民培育医者,郭氏门下弟子也多为寒门子弟,他们本就被白家的人多方打压,如果郭氏弟子再解散,他们的日子就更艰难了。
“我不过是一个外人,你们这些徒弟都劝不住的人,我能劝住吗?”楚寒希自然不想做砸人饭碗的事情,这可是有损医德的,再说郭兴文是个传授医术的老太医,这样的前辈也是她所尊敬的,不过是认错了一次熊胆,他干嘛要这么较真呢!
“还请姑娘试一试,若是姑娘能劝得了老师重新开门授业,宋斯宁愿把七叶莲相送以示感谢!”宋斯宁拿出了自己的筹码。
“好吧,我试试!”楚寒希不再犹豫,她可不全是为了七叶莲,也是为了这个时代能多一些有本事的医者。
于是,宋斯宁就带着霍维和楚寒希来到了郭府,此时,郭府门外齐刷刷跪了几十个人,这些都是甘愿跟在郭兴文身边学习医术的弟子,一听郭兴文以后再也不授课教他们,也不再认他们为徒弟了,全都跪在了门外请他收回自己的决定。
“师兄!”有人见宋斯宁出现在郭府门外,眼圈红红地看向他。
宋斯宁是郭兴文最喜爱的徒弟,希望他出面能让老师改变主意。
宋斯宁让大家耐心等耐,然后领着霍维和楚寒希走了进去,而郭府小厮在他们进去后,又把大门给重重关上了。
郭家的气氛很压抑,郭兴文的儿女跪在他的门外也不敢出声劝阻,只是低声抹泪,宋斯宁走到近前敲了敲门“老师!”
“出去,我谁也不见,你往后也莫要来了!”郭兴文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透着几分苍凉颓废。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过是认错了一次熊胆,你这老头至于这么大的气性吗!我看你根本就不配为医者,你可知‘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巇、昼夜寒暑、饥渴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功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我看你这老头就是含灵巨贼。”这一段孙思邈的话也是身为医者的楚寒希一直追求的,她希望自己能真正成为一名苍生大医,也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前进,她更希望前进的路上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尤其是在这个时代。
“老夫不是!”不知是不是楚寒希的这段话引起了郭兴文的触动,他猛地拉开了房门目光定定地看向楚寒希。
“哼,怎么不是!”楚寒衣故意冷笑,“你身为医者又是传授他人医术的老师,遇到问题就知道躲避,这样的人医术哪里还会精进,你心中只有你自己,如此自私之人,不为医者不为师者,我觉得甚好,免得你门下的徒弟都和你一样,苦学医术多年,遇到抓错了药、治坏了人就再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