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纪又让楚大壮出来对证,他承认花是他给春喜的,但他再三强调摘的花绝对没有黄杜鹃,因为他知道这花有毒,而春喜一直是他喜欢的姑娘,所以他绝对不会把有毒的花送给她。
彭纪又让张兵去春花家找那把花,还有剩下的面饼,很快张兵就回来了。
“大人,这花就被扔在院外树下,里面并没有黄杜鹃,这些是从他们家搜出来的所有面饼,灶房和他们家里属下也仔细查验过,没发现什么问题!”张兵回道。
“春花你是打算在这里说实话,还是到县衙大堂再说!”彭纪面色一黑,冷冷地看向春花道。
春花本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大世面,此刻的彭纪就像十殿阎罗,楚寒希就是索命的鬼,再听要被带到县衙大堂,她就再也受不住说了实话。
她说自己发现落到面盆里的花竟有黄杜鹃,一时鬼迷心窍就单独蒸了一个有毒的面饼拿给楚寒希,并骗她吃了一口。结果楚寒希一吃完倒下她就听到席氏等人说话的声音,着急害怕之下她就冲出了屋子,脱口就说出楚寒希服毒自尽的话来。
至于她为什么要害楚寒希,那是因为楚寒希长得比她好看,还被黄冒财给看上,如果楚寒希死了,她爷爷楚有义说不定就会让她嫁到黄家去享福。
春花的认罪让大房的所有人都脸色灰沉起来,蔡氏更是直接昏了过去,心道完了,全都完了!
虽然春花已经认罪,黄杜鹃毒杀案也已经真相大白,但彭纪总觉得此案还有一些疑点,另外楚有义和楚老三兄弟俩的打架案也要处理清楚,于是他决定回县衙升堂审理两案,相关的苦主、被告和证人都要跟着一起去。
“大人,民女身上余毒未清,此时不宜过多走动,待民女将身上余毒排出,自会前往县衙大堂,不知可否通融?”楚寒希语气恳切地问彭纪道。
记忆中晖县县衙的大堂就在二十里外的七柳镇上,走着去要一个时辰左右,楚寒希刚刚清醒身上还有残余的毒素,她得先想办法解毒才行。
“这黄杜鹃之毒你能解?”彭纪惊异地问道。
“总要试一试才知道!”楚寒希没有将话说太满。
如果这里的黄杜鹃花是自己所熟识的,那么此毒一点儿也不难解,但这里的黄杜鹃花毒性极强,不过是小小的一片就能置人于死地,她可得仔细研究一下才好想解毒之策。
“春花已经认罪,此次升堂你身为苦主不去也可,只需结案后到县衙找梁主簿签字画押就行了。”彭纪也看出楚寒希此刻面色苍白,是被人扶着才勉强站立。
“多谢大人体谅!”楚寒希没想到不审案时的县令大人还是挺好说话的。
“希姐儿,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多问。”席氏也要跟着楚老三一起去县衙,她让楚寒衣扶着楚寒希回了屋子,又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箱,从里面摸出了一串铜板,然后包好放进怀里,“希姐儿,你需要什么解毒药材就说,姑姑去镇上给你买回来!”
“姑姑,不用了!如果我真需要什么药材,这大山里就有!”虎谷山虽然地势险峻,但林木葱茏,花草繁多,药草更是不少,楚家的日子不好过,这钱能省则省吧。
“那好吧!”席氏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寒希,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清楚,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好时机,外边楚大婶她们都在催她快走,她只得交代楚寒衣多照顾楚寒希,然后就急匆匆出去了。
楚家庄出了人命官司,还和族长家有关系,再加上又是县老爷亲自审案,所以几乎楚家庄的村民都跟着去了七柳镇县衙,浩浩荡荡一群人很是壮观。
别看楚氏一族的人在外人眼里是怂包,但真正关乎全族名誉的事情,他们会变得空前团结,尤其不能容忍作奸犯科之徒,否则此人或者其家族就要被逐出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