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贼党都非常顽固,每个人都战斗到死,有口气的也是吞毒而亡,没有一个活口留下。”
说到这里,吴甫之指了指地下的王元德尸体,恨恨地踢了一脚:“尤其是这个王元德,狂性大发,一连伤了我们二十七名军士,才被击杀,末将从军多年,如此悍勇之徒,还真是难得一见。”
皇甫敷说道:“是的,辛扈兴和童厚之也是,他们是最后自刺而死,死前还狂叫什么京八同志,说刘裕会给他们报仇的。”
桓玄默然半晌,挥了挥手:“把他们的尸体抬下去,枭首大航,以警示天下,连同刘迈的首级放在一起。对了,王仲德呢,怎么没有他的尸体?”
吴甫之摇了摇头:“末将搜了王家大院上上下下,最后发现在后面的堂屋里有条地道通外院外,据后面的仆妇说,在我们冲进来之前,王仲德报着王元德的幼子王方回,跳进地道跑了,末将已经下令全城搜索,捉拿他们二人。”
桓玄点了点头:“斩草一定要除根,我不想以后再有人找我们报仇。不过吴将军,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在城中搜捕反贼同党的事情,你就暂时交给丹阳尹卞范之,由他来安排缉捕之事。”
吴甫之和卞范之同时应诺称是,桓玄的目光扫过堂上众人的脸,说道:“刁弘的军报,大家刚才也听到了,刘裕果然是这次起事的主谋,而广陵那里,也有探马传报,桓弘和参军羊彪之等十余名文武,不幸殉难。都是朕,用人不察,错信奸人,让刘裕和刘毅这样的恶贼有起事作乱的机会,以后,朕会对此事下诏罪已,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平定叛乱,京口和广陵已经在反贼手中,他们自称什么京八同志,其实不过是一群打着大京口旗号的丘八乱党,大家有什么平贼良策,现在可以提出。”
殷仲文马上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这些京八党逆贼,忘恩负义,不得人心,天下忠良,无不切齿痛恨,绝不会跟随,请您马上下诏诸州郡,诏各地守宰起兵击之,一定可以传檄而定!”
桓玄没好气地说道:“殷左卫(殷仲文现在给加了左卫将军之职),南徐州刺史桓修,青州刺史桓弘,就是你说的守宰,现在脑袋正挂在京口和广陵城头,你还跟我说这个?”
殷仲文的脸色通红,连忙改口道:“对不起,陛下,臣一时失言,平定京八乱党,还是要靠陛下的英明神武。听说那刘裕还作了伪檄,移传各地,妄图想要蛊惑人心,臣虽无将帅之才,但可以现在就针对这个伪檄,逐条辩驳,以正视听,彰显其滔天罪行,安定天下人心!”
桓玄的神色稍缓:“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好吧,殷左卫,你即刻起草诏书,申斥刘裕的那些妖言,告诉天下百姓,除了二地的逆贼,全天下都在朕手中,什么历阳诸葛长民,建康王元德,都已经授首,其他地方也都忠于朕,他们才是反贼。噢,一定要强调,安成王司马德宗还在我们手中,已到了江州寻阳,由江州刺史郭昶之看管,让郭昶之也以司马德宗的名义发表声明讨贼,宣布刘裕一党是叛逆,他绝不会与之同流合污。”
朝堂之上一片“陛下圣明”的马屁之声,殷仲文迅速地拿出袖子里早就备好的一个黄色的帛书,用炭棒在上面速记下桓玄的这些旨意,然后行礼而退。
桓玄看向了卞范之:“卞侍中,现在建康城内的情况如何,历阳那里如何?”
卞范之微微一笑:“历阳那里传来快报,陶渊明已经协助刁逵,以城中的伏兵把诸葛长民一伙乱党拿下,正在解往京城的路上,豫州已经在陛下的完全控制之下,正在搜捕城内的反贼余党,并整顿城西大营中的兵马,两三日内,即可率兵勤王。”
桓玄摆了摆手:“很好,陶渊明干得很出色,告诉他,只要辅助好刁逵,平定历阳,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