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因为在人类选择了血缘继承,子嗣传宗这条路以后,就不可能再回大公无私的上古时代了,刘裕也不可能办得到。”
“在他活着的时候,也许可以一时压制世人,但他死后,还不是会一切回到从前?甚至就在他现在活着的时候,别人对他也只是阳奉阴违,无论是他北府军的同袍战友,还是世家贵族的合作者,几十年的战友和朋友,一样不会遵从他的这些想法,更不用说他的子孙了,如果他选择自己当皇帝,那交出权力,最大的受害者就是他的子孙,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子孙都不爱护,要剥夺他们继承权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正地关爱天下人呢?”
说到这里,黑袍顿了顿,沉声道:“我完全可以把他描述成王莽那样的伪圣人,大奸似忠,大伪似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徒罢了!”
老祖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把刘裕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他真的要这样做,那就不会再指望人性中的光明一面,不会指望靠了天下人的自觉而能把这套给继承下去,因为现在的刘裕,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武夫,那个理想主义者,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大业作出牺牲和妥协,也一定会为了保自己的大业,作出你们无法想象之事,比如说,这种普及教育,就是为了开启民智,把血缘传承,受命于天这套理论,给彻底否决的重要一环。”
黑袍和斗蓬的脸色同时一变,手也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这话说到了他们心中最害怕的地方,以至于无法出言反驳。
老祖的目光如炬,直刺二人的眼睛:“如果说受命于天,天神庇护这个说法不被世人所相信了,那靠了神之血脉,子孙可以千秋万代,还可以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