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撤,也没人来护着我们撤了,至于你的板盾蛮族人们,一旦出现在战场上,那你的身份很可能就会给查到了,所以你一直隐藏实力,我也可以理解。”
黑袍冷冷地说道:“不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这回我也把我除了族人外,所有手上的兵力全用上了,陇右羌氐和老楚军将士,几乎全军覆没了,可你这里留着将军卫队不用,我还可以理解,但那些个岭南蛮子,你当成宝贝一直不上阵,又是什么想法?”
徐道覆叹了口气:“我得为自己留条后路,要是这回实在打不下荆州,那回头再打刘裕,几乎没有胜算,最后的情况就是回到岭南,固守五岭,靠着岭南的地形,瘴气,再保个最后的立足之地。”
黑袍摇了摇头:“道覆,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瞻前顾后了?我印象中的你,是那种不管不顾,勇往直前,不留后路的人啊。为何这战若是不顺,还要想着回岭南?刘裕这回能放过你,还让你在岭南割据?”
徐道覆咬了咬牙:“这还不是跟你学的,要是我每次都是不留后路,只想着一锤子买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兵法上就是要未虑胜先虑败,作为小兵,棋子,得勇往直前,不想太多,但作为主帅,我不能完全不考虑这些事。”
说到这里,徐道覆顿了顿:“卢循一早就在防备我,他把大部分的从吴地起兵时的老部下抓在手里,我只能在岭南发展本地蛮夷作为新鲜血液加入我的部下,不过这样也有个好处,卢循部下的家属,甚至他的父亲和家人也在广州,我早就安排人控制了,这些本地蛮夷还在,那就意味着我对岭南的控制还在,就算我这回兵败,回到卢循那里,他也不能借着败战之名来处置我,所以,我得留着杀千摩的这些兵马,这是为了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