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人的话,他们纷纷抽出了身上的弓箭,引箭上弦,对着百余步外的这些百姓们,就是一阵箭雨袭击,只是,这些盗匪们的武艺和装备都非常一般,远没有晋军阵中的这些精锐弓箭手们的本事,这些箭歪歪扭扭地飞了出去,大多数只到了七十多步,就落到了地上,离着阵外的百姓们,还有五六十步远呢。
可是晋军阵中的一阵箭雨飞出,也不过比他们多了三十步左右,大多数是离着他们三十步以上的距离就落下了,两边的这一轮互射,都是没有啥实质性的成果呢。
魏六进咬了咬牙,从地上站起身来,对着胡隆世说道:“胡将军,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们大晋的军队,是没有办法保护我们这些村民百姓的,本来我以为大晋取代了大楚,可以终结战乱,还我们百姓一个太平天下,所以一直不遗余力地为大晋做事,可没有想到,贼人就在眼前,大军也在眼前,居然连打开阵门,救我们这些百姓都做不到,我们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冲乱大军吗?”
胡隆世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满脸通红,低声道:“魏老伯,末将职责所限,军令在身,不得不如此,请见谅!”
“呜”“呜”地又是一阵箭啸之声,那是盗匪们向前跑了二十步左右,在这个距离上对着这些百姓,又是一阵射击,不知道是不是风向有些改变,还是盗匪们看到目标就在眼前,更加地兴奋,他们这些箭,射的距离前进了不止二十步,足足是有三十步,离着外圈的一些百姓,已经不到三十步了。
一阵惊呼与骚动之声传来,外圈的一些妇孺们,纷纷向着靠近栅栏的地方撤退,哭喊求饶之声更近了,而还剩下的几十个男子,则拿着手中的木棍,锄头这些,站在外围,他们手中连一块盾牌也没有,仅有的几个人则拿着大锅的锅盖,临时当成盾牌,立在前方,只是,这些锅盖连个抓手都没有,只能双手捧着锅盖的边缘,挡在身前。
胡隆世的身后,一个大喇喇的嗓门响起:“都看不到前面情况吗?不能出阵,还不能借人家盾牌吗?前排的小子们,把盾都给我扔出去。”
胡隆世的脸色一变,扭头看向了身后,只见竺灵秀咬牙切齿,满脸杀气地站在他的身后,瞪着远处的盗匪们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胡隆世连忙行礼道:“灵秀哥,你怎么过来这里了?”
竺灵秀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在里面听到这里的声音,听不下去了,奶奶的,给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也没这么屈辱过,要不是军令难违,我他娘的早就杀出去了。”
胡隆世连忙说道:“灵秀哥,万万不可啊,道济哥治军严明,令出如山的,你也知道,刚才他下了死令,若是…………”
竺灵秀铜铃般的眼睛瞪了一下胡隆世,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只听到竺灵秀恨声道:“我跟了道济哥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比你小子更清楚这些吗?他守卫后军,事关全军的退路,责任重大,谨慎从事是应该的,但我就是看不得这些百姓们在外面受苦,而我们眼睁睁地啥也不能做,不行吗?”
随着竺灵秀的话,几十面盾牌,被扔了出去,靠近栅栏的妇人们,如获至宝,纷纷地跑起来,把这些盾牌从地上捡起,然后对着栅栏内的晋军军士们行礼鞠躬,再回头跑向了外围的那些男子,把盾牌递到他们手中,在这个时候,可是救命的东西啊。
外面的几十个男子手中,这会儿都有了盾牌,而有些盗匪那里射过来的箭枝,已经快要到十步左右的距离了,竺灵秀瞪大了眼睛,大声道:“靠外面那么远做什么,再往里退退啊,都到栅栏外二十步的地方,我看这些贼人们还敢不敢过来,过来就射死他们!”
魏六进冲着后方说道:“大家再挤一挤,靠近一点,往里退!”
他说完后,对着竺灵秀行了个大礼:“这位将军,谢谢伱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