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喜色,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阿藩,一年多不见,你黑了,也壮了,我天天就担心你和阿粹呢,结果你们果然不负重望,这回立下大功呢,我看,哥哥的这个豫州刺史的位置,这回一定要是你的了。”
刘藩哈哈一笑:“小弟所有的功劳,都是大哥给的,只愿意永远做你的副手,如果豫州刺史的到手,是以大哥高升为回报的,那小弟求之不得,否则,大哥的地盘和官位,小弟万万不敢接手。”
刘毅笑道:“我们是亲兄弟,不要说这见外的话,你这回的功劳,足够升任大州刺史的,不是豫州,就是江州,刘裕这回派你来送信,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藩摇了摇头,从怀中摸出了一封满是汗水的信件,牛皮袋口,由火漆封着,而几根华丽的鸡毛给封印其上,正是作为封存的印记,他把信递向了刘毅:“寄奴哥亲自给我的,说这是军机要事,必须由我亲手交给你,由你亲自过目。”
刘毅接过信,眉头一皱:“你的部队呢,阿藩?”
刘藩笑道:“留给阿粹了,将士们大多数染了疫病,还在青州休息,而我,走的早一步,没得病,也是万幸,不然的话…………”
他说到这里,笑容慢慢地消散了,因为他发现,刘毅的目光,迅速地在这牛皮袋子里的那个黄色绢帛上扫来扫去,而他拿着信的手,也抓得越来越紧,本来带着笑意的嘴角,已经渐渐地开始勾起,眼中那一开始还带着兴奋和期待的神色,这会儿变成了冲天的怒火,甚至连整个人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了。
刘藩跟了刘毅这么多年,深知自己的这个大哥,多数时候喜怒不形于色,甚至在动手杀人前也能是谈笑自若,毫无痕迹,能让他如此失态,怒容满面的,印象中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夜在建康的皇宫里,面对刘婷云对他的刺激和羞辱时,面对一个女人说他不如刘裕时,才有这样的表情。
刘藩的心在勐地下沉,他试探性地要开口,却听到刘毅一声春雷般的怒吼:“寄奴匹夫,欺我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