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在体系内争也就罢了,要是不守规矩,起兵作乱,你怎么解决?”
刘裕微微一笑:“作乱不就是因为在正常的体制内,不可能拥有大权吗?你看如果象我现在这样,有机会靠军功坐到现在的位置,那我还会谋逆吗?”
王妙音咬了咬牙:“你是已经大权在手才这样说,当年桓玄当皇帝,随时可以要你命的时候,你会安分听命?”
刘裕点了点头:“所以说,碰到一个坏皇帝,只想着自己掌权享受,而不想着为国家,为天下百姓做事的皇帝,我就会推翻他,不止是桓玄,如果是司马氏的皇帝,不想着收复失地,拯救万民,而是想着夺我兵权,重新过着奴役天下的人日子,我也一样要推翻他。不仅对皇帝如此,对世家,也是一样!”
王妙音不停地摇着头:“裕哥哥啊裕哥哥,当着一个敌国公主,当着我这个大晋皇后,当着大晋的当朝宰相,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的合适吗?”
刘裕笑了起来:“什么是顺,什么是逆,什么是道呢?靠着祖宗当皇帝,自己就理所当然地应该拥有天下大权吗?这不是我认可的道。坐天下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是自己的责任,古圣孟子就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如果皇帝只是想要夺回权力,为此不惜祸害天下,置万民于水火,那要这皇帝做什么?归根到底,要是皇帝把自己的个人权力看得比天下人的根本利益还重,就不必再要这个皇帝了。”
王妙音睁大了眼睛:“不要皇帝?天下无君?那谁来管理,这天下不是大乱了吗?”
刘裕淡然道:“可以通过一个共选,公推的体制,选出一个天下人都能服气的共主,这个共主,不必是皇帝,因为他无权传位于子孙,古之禅让,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