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后,也绝不可能再把权力拱手让人,他可以分享,但不会让别人骑到自己的头上,这就是他跟刘裕矛盾的根源,你明白吗,铁牛?!”
向弥哈哈一笑:“我当然明白,而且我更明白,军中只能有一个人说话算数的,这个人,就是寄奴哥,不管是虎符还是别的什么天子节杖,都不能取代寄奴哥的位置,他要我打谁我就打谁,就算是面对皇帝,也是一样。”
慕容兰笑了起来:“你们这些老兄弟,对刘裕确实可以做到不要命的盲从,这点在当年戏马台就证明过了。不过,天下有天下的规矩,就象你们可以这样为刘裕去战,去死,可你们手下的军士呢,军士的家人们呢,他们也有这个感情吗?”
向弥一瞪眼:“这些个臭小子还敢反了不成?我下的令,他们能不听吗?就象刚才,你只要控制了我,就可以安全过阵。”
慕容兰摇了摇头:“铁牛啊,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只是下令放开阵型让我过阵,而自己不给我控制着,那难道不会有人违令放箭吗?这数千军士,个个都听你这个纵敌之令?”
向弥这下子说不出话了,只能干瞪着眼。
慕容兰正色道:“天下所有的命令传达,都需要规矩,信物,并不是靠这种兄弟之情,因为兄弟毕竟有限,一个人再怎么讲义气,也不可能让几万,几十万人都跟他成为兄弟,就算刘裕,也是名声大于义气,真正能结交的,也就你们这几千当初一起投军,同生共死过的战友,而且,这么多年下来,象你铁牛这样的老伙计,也死的死,退的退,还在军中的,不过数百而已。”
说到这里,慕容兰顿了顿:“所以,寄奴想要更多的兄弟,让更多的人,让全天下的人为他效命,就得建立那种听他号令的制度,而不是只靠一起出生入死,喝酒吃肉的兄弟,而刘穆之,就是为他建立这种制度的人,这也是最需要担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