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身边的孙处一声惊呼:“开了,城门开了!”
只见城头的吊桥重重地放下,而大门也缓缓地打开,尘埃满天,一队骑兵,人马俱甲,乘坐着主马的骑士,一手持槊,一手牵着缰绳,让披着马甲的副马,跟着自己一起冲锋,一面写着“北海”字样的大旗,高高地在为首掌旗兵的手中飘扬,而所有冲出城的骑士们,都清一色的蓝色披风,与身上的苍色盔甲,交相辉映。
朱龄石喃喃道:“居然是北海王的铁骑打头阵,看来燕军也是要拼了命啊,以最精锐的部队冲在前面,就是要打开一个缺口!”
城内突然响起一阵欢呼之声,无数的声音在大叫着:“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虞丘进也脸色一变,指着从城中冲出的一员金盔金甲的骑士,说道:“这,这是慕容超吗?”
孙处定睛细看,喃喃道:“应该错不了, 当时在临朐的时候, 他就是这样金盔金甲的装扮,难道, 这是慕容超亲自带兵冲击,想要一举打破我军的围困吗?”
孙处兴奋地说道:“大石头,我看策略要改一下了,既然是慕容超自己冲出来了, 那就是我们一举把他拿下的最好机会, 我们不妨以小股部队上前拦截,然后诈败,引他追击到密林那里,我们的伏兵正好可以发动, 不管他有多少铁骑, 都可以先拿下慕容超,慕容超若是落到我们手中,那城中必然士气崩溃,这一战, 可以不战而胜啦!”
虞丘进也沉声道:“我附议三蛋子, 我愿亲自领兵诱敌!”
朱龄石一动不动地盯着城门那里,只见那金盔金甲的慕容超出城之后,也不急着向外冲击,而是站在了城门的一侧, 不停地向着源源不断从城中冲出的骑兵们挥手致意, 而这些出门的,蓝色披风的北海王铁骑, 也不停留, 出城后就迅速地由纵队转横队,列起冲击队形。
朱龄石摇了摇头:“此人绝不是慕容超,而且敌军的动向, 应该仍然是想象我刚才分析的那样,横击我军的攻城部队, 我们的计划不变, 仍然是要坚决地把这波出城的敌军给顶回去, 传令后方部队,不需要掩护和隐藏, 所有部队,全速前进,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如有迁延不进者, 军法从事!”
孙处急得跳了起来:“这可是擒获慕容超的大好机会啊, 可以一下就终结此战,大石头,就算寄奴哥是你师父护着你,但这回要是误了这样的大事,他后面也是没法保你的。”
虞丘进沉声道:“是啊,执行原来的计划,就算让一些敌骑冲出来, 也不是你的责任,但要是放过了慕容超, 让他缩回城中,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朱龄石一下子抽出了长剑,飞身跃起, 两眉倒竖,厉声道:“二位将军,做大事岂可惜身?岂可顾个人得失?师父把北门交给了我们, 要的是我们保证这里的敌军不能对攻城构成威胁,如果我们只顾不出错,放跑了敌军,那才叫大罪过。”
他顺手一指那金盔金甲的慕容超:“敌军不是傻瓜,不会不知道北城有危险,如果是真的慕容超为了鼓舞士气而率兵出击,也不会象现在这样,站在城门口不动,他这是做给我们看的,不是做给自己的将士们看。。我们若是真的以为这是慕容超,想要诱他去密林而故意放开空间,那才是上了敌军的当啊!”
孙处的双眼一亮:“是啊,大石头说的有道理,临朐之战时,慕容超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因为城池给突袭,还没见到我军就吓得弃城而逃了,这样的懦夫,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坚强勇敢起来呢?这应该很可能只是个替身,吸引我军注意力的。”
虞丘进也跟着说道:“是啊,如果是慕容超亲自领兵突围,按说也应该是出动皇帝卫队才是,怎么会跟着北海王的兵马一起冲呢,大石头,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