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成天穿着官袍去断案理事,还不如杀了我呢,你是不知道啊,前面让我当那历阳郡守,我坐那儿看公文,可跟上刑一样哪,就是打仗也没…………”
刘敬宣拍了拍向弥的肩膀,笑道:“好了,扯远了,咱可还是在打仗呢,其实,我的意思就是,好好保重自己,好好活着,以前年轻时的那种头功,先登之类的,是要拿命换的大功,别再亲自去抢了,上次临朐的时候你又冲动了一把抢了个先登,得亏是慕容超这个软蛋先跑了,要是留在临朐的是黑袍…………”
向弥咬了咬牙,手本能地要去摸背上插着的大斧:“要是黑袍在临朐,老子上去就…………”
刘敬宣摆了摆手:“好了,铁牛,我要跟你说的,除了入城后对百姓的事,就是这件事了,记住,黑袍不是你,也不是我能去对付的,一定要留给寄奴亲手解决,明白吗?”
向弥有些意外,睁大了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阿寿哥啊,兄弟归兄弟,但你这样说话我还是不服啊,我铁牛好歹也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上将,一对巨斧之下,不知斩了多少勇士强胡,黑袍虽然强,但也毕竟是个人,真要碰到了,我还能逃跑不成?就算这条命不要了,也得战他一战才是!”
刘敬宣微微一笑:“好了,铁牛,好兄弟,你想哪儿去了?作为战士,作为军人,当然不能怂包软蛋,遇强就跑,但这回对黑袍,是另一回事。”
向弥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打黑袍难道和打别人不同吗?难道他也能跟那个什么明月一样,突然变成了怪物会飞?”
刘敬宣摇了摇头:“别的不说,就问你一句,要是你碰到黑袍的时候,慕容兰在他的身边,你怎么办?!”
向弥睁大了眼睛,这回他真的是说不出话了,半晌,才抓着头上的盔缨,结巴道:“这个,这个不是寄奴哥说了吗,格,格杀勿,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