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本来不是说要去指挥其他方向,不再在这里了吗,可是突然您就…………”
斗蓬冷冷地说道:“其他方向?我若不来,你是不是会跟道覆兵戎相见,直接火并了?”
卢循的脸色一变,连忙摇头道:“神尊,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我跟道覆有意见分歧,最多也只是各行其事,怎么可能手足相残呢?”
斗蓬冷笑道:“手足相残?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孙恩就不是你们的手足吗?”
卢循给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到斗蓬继续说道:“何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徐道覆是一心想要灭晋,打进建康,而你,毕竟是范阳卢氏,当年就是经营中原,想要夺占洛阳,继而立足北方,这回你一边攻掠荆湘,一边派人秘密联系曾为天师道教徒的鲁宗之,想要把他拉入部下,不就是想夺取荆州之后,进一步地北进中原,夺占洛阳,再伺机打回河北老家吗?”
卢循一下子给说中了心思,干脆心一横,说道:“难道这样的打法有什么问题吗?留在南方跟刘裕火拼,胜负难料,就连黑袍也没胜过他,我趁此机会北上,打通跟北方的联系,在北方发展大量的信众,西可取关陇,北可夺幽并,不比打个建康更强吗?”
斗蓬摇了摇头:“你看中的是黑袍若是败亡之后留下的北方神尊之位罢了,可是我告诉你元龙,凡事欲速则不达,必要的算计是要有的,但若是为了这点小算计坏了大事,那就得不偿失。刘毅若是胜了道覆,你以为你能安心北上?他会趁机攻取荆湘,断你后路,南北的风俗迥异,你在南方可以横行一时的水军,到了北方就全无用武之地,到时候后路被断,疫病横生,你拿什么到北方建功立业?就连鲁宗之,也会成为你最可怕的敌人,把你的人头作为忠诚的证明,献给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