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全军大帅啊,哪能跟以前一样,象个小兵似的爬城呢?这个事你们都别跟我抢,谁抢我跟谁急啊。”
刘裕笑着摆了摆手:“我说铁牛,你好歹也是大将了,怎么还跟以前小兵时候一样,非要争这先登呢,好了,我这里必须要提醒大家一下,此战,万万不可轻敌,也许在你们现在看来,广固城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但越是这样,越是危险,我必须要提醒各位。”
说到这里,刘裕板起了脸,表情变得异常严肃,而众将也感觉到了一股子寒意,刚才轻松愉快的笑声都就此打住,而十几道目光,都齐聚刘裕身上。
刘裕的目光环视四周,最后在向弥的脸上停住,他叹了口气:“铁牛啊,现在战争没有结束,我们临朐大胜,但燕军还有主力,加上广固坚城,又集中了二十多万鲜卑族人,可以说,是块难啃的骨头。”
“在临朐之战前,大概燕军上下,从慕容超和黑袍到普通的军士,都是跟我们现在这样,自信满满,以为稳操胜券,剩下的,不过是战后论功行赏之事。就如我们刚才这样,谈了半天,说的不是如何作战,如何攻城,而全是战后如何分好处,得利益,仿佛这广固已经攻下,仿佛从慕容超到黑袍的首级,已经放在我们面前一样。兄弟们啊,这种盲目的自大和乐观会害死我们,害死成千上万的将士的,你们自己现在冷静地想想,这广固,真的是说攻就能攻下的吗?”
向弥咬了咬牙:“寄奴哥,我错了,我大意,轻敌了,这确实会害死我,害死众多兄弟的,就象当年的海盐追击战,那小鲍公子一时大意,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上千兄弟,这个血的教训,我居然差点就忘了啊。”
朱龄石也行礼道:“师父,是我一时大意,不过,只要我们抛开这种骄傲的情绪,围而攻之,以我们北府军的攻坚能力,广固城,也不在话下吧。”
刘裕轻轻地叹了口气:“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