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着哈里忽儿:“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贺兰部出去的,是叫哈里,哈里忽儿是吗?”
哈里忽儿恭声道:“夫人好记性,属下曾经是令兄有奴仆,因为作战有功才得以赎身自立。当年也曾经为夫人跑过两次腿,您真是好记性,连我这个卑微的人也还记得名字。”
贺兰敏微微一笑:“英雄豪杰多起于微末,这次来与我们作战的刘裕,也不过是个南方晋国的村夫罢了,不也建立了自己的基业?这人哪,永远不要看不起自己,只要肯上进,抓住机遇,总有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哈里忽儿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激动:“夫人的教诲,卑职永生铭记。”
贺兰敏左右四顾了一下,看着哈里忽儿:“哈队长,你且随我来,我这里有件事还需要你办。”
哈里忽儿有些为难:“夫人,卑职现在是守城的左监门将军呼延…………”
贺兰敏冷冷地说道:“呼延牛儿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陛下亲征在外,国师统领全军,而我这回回广固,就是受了国师的密令行事,你们不认我,可还认这个?”
她说着,素腕一翻,一块檀木令牌抄在了手上,所有将士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因为大家都认出,这可是慕容超亲赐的令牌,见令如见他本人。
哈里忽儿三呼万岁之后,连忙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兰敏的身后,走进了后面的城楼之内,一进去之后,两扇门就关了起来,烛光大亮,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他看到在这里面有二十余名跟他一样的百人队长,幢主,旅帅之类的中下级军官,都是贺兰部曾经的旧人。而他们看他的神色,也一样充满了惊讶。
哈里忽儿来不及跟旧友们寒暄,贺兰敏的声音低沉中带了一丝忧伤,冷冷地响起:“各位,之所以从守城各军中,绕过你们的主将,把大家集中到这里,就是因为前方军报传来,我军战事不利,哈里忽儿,你们刚才议论的处置叛徒之事,必须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