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见长啊。”
崔宏咬了咬牙,看着远处还在挥剑乱砍,状若疯狂的拓跋珪,叹道:“不作戏就没命,崔逞不过是想保全汉人世家的尊严,不愿事事听从拓跋珪的命令,就给下令斩杀,张衮只是举荐了卢溥,这立国之功都差点没保住命,最后罢官夺,郁郁而终。跟这些喜怒无常的胡人君主相伴,那可真就是伴了只恶虎,不谨慎就没命啊。”
黑袍笑道:“那你父子当年为何不跟贺兰卢,卢溥一样,索性合力杀了这头恶虎呢?要是你当时反水一击,那胜算是不小的。”
崔宏看着黑袍,恨恨地说道:“当年不就是你突然出现,劝我不要反水么。你当时说慕容宝是庸主,即使帮了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现在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黑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是没有判断错形势,在庸主手下,可以混,但想建功立业,掌握大权,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能象那些现在还在清河的土豪一样,当个乡下地主。刚才想必你在迎合拓跋珪的时候,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了吧。”
崔宏的脸色一变,转而微微一笑:“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啊。只是,我也在犹豫,要是示恩于清河百姓,叫他们逃跑,这人多嘴杂,难免走漏风声,要是反过来不留痕迹,派人秘密散布消息让他们逃命,这好处又落不到我头上,何必要做呢?如果只通知我们崔家人逃亡,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黑袍摇了摇头:“如果只是清河百姓,那死就死了,无所谓,反正本身很多是来自各地的乱世流民,给安置在清河分田地罢了,只是世居清河的各大家族,你还是最好派人暗中通知,让他们跑路。记住,只有得到河北的豪强大族拥护,才能坐稳千年诸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