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相比,这座家宅,气派了很多,原来的土屋草篱,变成了瓦房木栅,地方也宽敞了许多,得益于刘裕在历次战斗立的功受的赏赐,刘裕的家比以前阔气了很多,即使在普遍有些家产的这京口,也算是个小康之家了。
刘裕的后娘萧文寿,穿着一身缮丝衣服,满眼含着泪水,看着在面前跪着磕头的刘裕,不停地说道“寄奴啊,我的寄奴啊,你终于回来了啊。”
刘裕磕完了最后一个头,双眼之中泪光闪闪,看着萧文寿,声音都哽咽了“娘亲,孩儿不孝,一别经年,至今方归,给您老人家磕头来了。”
萧文寿激动地点着头,指着站在一边的刘道怜,刘道规两兄弟,连声道“老二,老三,你们的大哥回来了,从今以后,你们兄弟要齐心,再也不分开。”
刘道怜也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了,但仍然是跟小时候一样,拖着鼻涕,憨笑道“大哥,来了,来了就别走了啊。”
刘裕笑着站起身,掏出手帕,象小时候一样,擦着他的鼻涕“不走了,不走了。”
刘道规看了一眼萧文寿,上前扶住了刘道怜“二哥,大哥刚回来,我们去给他摆桌宴席去,让娘和大哥说会儿话。”
刘裕微微一笑,他知道这是三弟给自己留了个说话的空间。
当刘道怜和刘道规离开之后,刘裕的神色变得忧伤,叹了口气“二弟小时候落下来的病,就没法治了吗?”
萧文寿的眼中盈满了泪水“都怪我,没有操持好这个家,小时候没让老二吃够奶水,才会这样,我,我对不起老二。”
刘裕咬了咬牙“我这辈子一定会遍寻名医,治好二弟的。”
萧文寿叹了口气“寄奴,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有人说,你叛国投敌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现在只有我们母子二人,当着你爹的灵位,你可不能说假话啊。”
刘裕站起身,以手指天,朗声道“刘家子孙刘裕,在此对着祖先的英灵发誓,孩儿从未有过叛晋投敌之举,若有半字虚言,天打雷劈,人神共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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