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的人群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刘裕径自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他使劲地抡了抡自己的胳膊,刚才他跟刘毅也拼了有两个时辰,虽然外人看上去他仍然是稳如泰山,但毕竟是肉体凡胎,那肌肉早已经快要撕裂开来,虽然刘裕很确信,这样硬撑下去,是能耗到刘毅的药力散尽,最后获胜的,但这样也会给自己落下一些内伤,主动放弃,倒也不完全是为了顾及刘毅的面子。
这一顿大抡臂,把他的骨节一阵“噼哩啪啦”地作响,这让他滞胀的那种肌肉感觉,好了许多,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冷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刘寄奴居然会把这个什么大力王拱手相让,还是让给刘毅。”
刘裕没有回头,他早就知道是慕容南接近了自己,他的嘴角勾了勾,平静地说道“也不完全是相让,今天希乐的表现很好,值得这个大力王。”
慕容南走到了刘裕的身后,摇了摇头“你这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一股大牲口的味道。”
刘裕转过身,看着慕容南“在军队里没这么多讲究吧,这才打了一小仗而已,后面连番大战,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解甲都很正常,你要是现在就嫌臭,那到时候岂不是直接给臭死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鼻子抽了抽,因为,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好像是来源于慕容南的身上,他的眉头一皱,走近了一步,那香气气好像更重了一点。
慕容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挑“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个嗅东西的狗一样,我身上有什么好闻的?”
刘裕勾了勾嘴角“那个,你是不是抹了脂粉了?”
慕容南的脸上飞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转瞬而没,他突然微微一笑“怎么,不可以吗?不是你们这些南朝的文人,名士什么的,都涂脂抹粉嘛。”
刘裕摇了摇头“你又不是名士,你是个军人,纯爷们成天要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做什么。”
慕容南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咱毕竟是北方来的,又喜欢吃牛羊肉,成天跟马匹打交道,身上一股子羊膻味道,让人一下就能闻出来,刘裕,你跟我从北方回来的时候,不是也说过这个嘛。”
刘裕“噢”了一声,点了点头“还真是,那时候你身上一股子羊皮膻味,我还劝你得多洗澡呢。你这人也挺奇怪的,自打认识你后,就没见你跟我们一起洗过澡,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最近身上不太舒服,其实吧,主要是现在是冬天,下河洗澡有点冷,不过,当兵不能让自己太舒服了,你说的对,咱还是得去洗个冰水澡,慕容兄弟,同去否?”
慕容南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我不洗澡的。”
刘裕睁大了眼睛“什么,不洗澡?”
慕容南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你不知道的,我们草原上,水是最少的,一个人一辈子就洗三次澡,出生的时候洗一次,娶妻嫁人的时候洗一次,临死前洗一次。”
刘裕上下打量起慕容南,鼻子又不自觉地开始抽动起来了。慕容南没好气地冷冷道“就算不洗澡,我们也可以干搓,还可以抹一些粉,不象你这么臭。只不过,你们这些汉人总是说我们草原人身上膻味重,我还嫌你们身上一股子田里大粪的味道呢。”
刘裕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每次一说话就扯到这种族群问题,我也不想跟你争了,不过,你这些香粉倒象是那些女人用的脂粉,就算你为了掩盖身上的羊膻味道,也别用这个吧,知道的我是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咱们这军营里的兄弟,可是有一年多没见女人了,万一真有几个管不住自己那活儿的,把你当成女人了,可保不齐会怎么样啊。”
慕容南冷笑道“能怎么样?老子是纯爷们,虽然你们汉人有不少龙阳之好的,但我们鲜卑人可不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