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微微一笑“那就让我们一起走到最后吧,一起并肩杀敌,功成名就!”
刘敬宣突然笑了起来“明天开始,就要进行格斗训练了,寄奴,你可得好好表现,我还是那句话,队长之职,我要定了!”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好,我就等你来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正说话间,从营帐之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之声,二人停止了说话,看向了帐内,只见门幔一掀,魏咏之捂着肚子,就要往外走。
刘裕的眉头一皱“兔子,怎么了?”
魏咏之的脸上一副给闷得通红的样子,急道“奶奶的,晚上大概吃了个馊馒头,这会儿肚子有点不舒服,寄奴,我要拉屎。”
刘裕摇了摇头“军中有规矩,夜间出恭,必须至少二人同去才可以,要不然,给值守巡逻军士碰到,以奸细论处。连我也救不了你啊。”
军中有严格的夜间准则,以防奸细混入,刺探军情,首先就是各营的巡逻,值守,都要有口令,这个口令每天一变,很多时候就是各营主将的名字,这是平时的训练营,还算好的,如果是战时,几乎每天各军都要移营换位,所以每天各个营地的主将名字都会更换,即使是前一天侥幸得到口令的敌军奸细,第二天再来也往往会答错口令,从而落网现形。
除此之外,夜间行动,不管是喝水还是拉屎,必须二人同去,古代的军中虽然没有后世的卫生防疫知识,但也知道人群混居,粪便是最大的传染源,因此对于厕所有严格的要求。
每到一地,行军扎营,每十人为一伙,五十人为一队,五口锅吃饭,也要在营帐周围五十步内,挖五个厕坑,出恭之时,就在这五个坑里拉屎撒尿,每隔一天,必须填平这五个坑,插上一根松枝为标记,另寻他处再挖五个丈余见方的厕坑,以此保证不至于在营帐周围滋生蚊蝇,传播疫病。
魏咏之的三片兔唇翻了翻“哎呀,忘了这一岔了,得,我回去叫顺之陪我去吧。”他说着,转身就要回帐。
刘裕叹了口气,说道“罢了,顺之睡得正香,这些天大家练得都辛苦,能多睡会儿是一会儿,这样吧,我陪你去一趟,军法也没说两人同去出恭的话,当值的军士不能去啊。”
魏咏之的双眼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这点,要是你们也内急的话,不也得进帐找一个人一起去,总不可能两个值守的家伙同时去拉屎吧。”
刘敬宣勾了勾嘴角“那早去早回吧,万一孙将军也来巡夜,看到有人不在,可能会有麻烦。”
刘裕点了点砂,把手中的长矛往地上一插,跟魏咏之就奔向了帐后的草丛之内,三转两转,就摸到了他们队所挖的那个厕坑。
一股子混合了馊面味道的恶臭味,扑鼻而来,刘裕的眉头一皱,捏着鼻子走了出来,对着拉下了裤子,已经蹲到坑边的魏咏之说道“兔子,动作利索点。这阵子军粮是怎么回事,这么不新鲜,大家拉肚子的可不少。”
一泡屎巴巴落地的声音传来,魏咏之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的声音从草丛中也传了过来“肯定是刘穆之这死胖子在捣鬼,把好东西全偷吃了,留下些陈芝麻烂谷子给咱吃。不过,我们还算好,这些天总是有面食和馒头吃到,倒是你们这些南方土生土长的人,那叫一个难以下咽啊。”
刘裕勾了勾嘴角,这些天的伙食确实让他很不习惯,他摇了摇头“这还没北伐呢,为什么每天要吃这些馒头?总不至于大军中没有米粮了吧。”
魏咏之笑道“大概是为了以后打仗准备吧,你是有所不知啊,到了两淮之地后,一过了彭城,那就是以吃面食为主了,我们原来在北方,一年到头也难得吃几顿稻米的,刚到京口的时候,还很不适应呢,也就是这回投军,才又吃到了家乡的馒头。”
刘裕心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