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哈哈一笑“他骂他的,我杀我的,哪个狗东西骂老子给听到了,连他一块打,没这气势还穿这身军装做啥?怕骂就不给兄弟报仇了吗?”
刘裕哈哈一笑,眼中突然杀气乍现,斩龙刀抄在手中,就那么一挥,骆冰的脑袋就从他的脖子上分了家,一腔鲜血,洒在了刘裕身边的孟龙符,那一直驻着的北府军战旗之上。
刘裕一把接过了这面大旗,大声道“这面战旗,是停云兄弟生前所在部队的队旗,英灵在上,现在,我们就去为他报仇!”
他的目光转向了站在自己面前,分成三队的京八将士们,沉声道“孙处兄弟,你带一百名京八同志去桓胤家,虞丘进兄弟,你带一百名同志去刁雍家。骆冰全家我已经派人拿下,剩下的所有人,随我去王愉家。”
孙处和虞丘进对视一眼,沉声道“寄奴,这回是把他们全家捉拿归案还是…………”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捉拿归案是官府,衙门的事,我刚才就说过了,按国法讲证据,只怕这一辈子也不能给谢停云兄弟报仇了,他们只需要找几个打手来顶罪就能混过去。甚至都会说这供词是我串通骆冰诬陷他们的。”
檀道济笑道“可是寄奴哥杀了骆冰啊,总不能说是拿命来串通吧。”
刘裕冷笑道“那他们更会说我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了,跟这帮人玩心机权谋,我们这些军汉永远不是对手,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认定仇家是谁就行了,他们杀我停云兄弟全家,那我们就灭他满门,不留活口,不取钱财,这种快意恩仇,才是我们京八男儿的风格!”
蒯恩大吼一声,挥了挥手中的大斧“我的家伙,已经饥渴难耐了!”
刘裕咬了咬牙“冤有头,债有主,大家听好了,所有的仇家,女人不杀,男人不留,哪怕是婴儿,也斩草除根。现在我们是报仇,是杀敌,所有三条腿的全不赦,后面的处理,有胖子他们来做,你们不用管,真的天塌下来,我刘裕顶着,与各位兄弟无关。”
王仲德冷笑道“天塌下来?塌什么?现在刀在我们手里,一切由我们说了算,那些个世家高门还以为能象以前一样再随便地欺负咱们吗?这回就是让他们见识一下,现在是谁掌权,谁执刀!”
刘裕微微一笑“刀是在我们手上,但希乐,无忌他们手上也有刀,我不担心世家大族的反扑和非议,就怕有人借机挑拨,影响我们京八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过大家不用担心此事,昨天军报,荆州那里,希乐他们已经捕捉到了桓振的主力,即将在沙市决战,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战会彻底消灭桓楚最后的兵马,离西征兄弟们的凯旋,也不远了。”
众人暴发出一阵欢呼之声,刘裕沉声道“我们的兄弟在西边杀敌,而今天,我们也要在建康城中杀贼,我再说一遍,所有仇家,男子无论长幼皆斩,女子留归朝廷处置,任何人不得私掠一钱一帛,有趁乱打劫的,就不要再当我们京八兄弟!”
所有京八兄弟全都高举兵器,大声道“得令!”
刘裕把出鞘的斩龙大刀扛在了肩头,大步向着宫门外走去,他的声音传遍宫城“现在去为停云兄弟报仇!”
两个时辰之后,王愉府上。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惨死前的哀号之声,响成一片,整个王府大院,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道,几乎每一下惨叫声,都会让瘫坐在地上的王愉的脸上肥肉跳上一跳。
刘裕双手驻着斩龙大刀,就站在王愉的面前,他的浑身上下,已经被血染得一片殷红,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王愉,一言不发。
王绥被丁旿在一边按着跪倒在地,如同一头狮子按着一只小鸡似的,他的声音在发抖,大声道“刘裕,我们王家何罪,要这样灭我满门?!”
刘裕冷冷地说道“何罪?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谢停云你们会不认识?姚二毛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