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是真的伤到了我的心,让我连对你,甚至是对阿兰的信任,也要减掉大半了。”
刘裕叹了口气:“阿寿是被人挑唆的,你高高在上,独拥皇位,又怎么能体会到下面的人的心思?他们孤身落难来投,离开了自己的兄弟和部下,寄人篱下,想要报恩,请战带兵,你却又拒他们于千里之外,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趁机挑唆,说你有意跟桓玄作交易,把他们交出去,那心思单纯的阿寿,就有上当受骗的可能了。”
慕容备德冷笑道:“有人要他杀我他就杀我?他是小孩子吗?还是说,这个劝他出手的人,就是你?不然我也想不到有谁能让刘敬宣这么听话。”
刘裕摇了摇头,说道:“按我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有个穿黑袍的家伙,拿着一块乞活军当年的令牌,说是阿寿的父亲旧战友,骗取了他的信任。”
慕容备德的脸色微微一变,转瞬如常,这一个小小的变化,给刘裕看在了眼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黑袍,只怕你也认识吧。”
慕容备德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我确实认识此人,但我也不妨告诉你,最后向我示警,说是刘敬宣要反的,就是黑袍,甚至击杀高雅之和刘轨,化解叛乱的,也是他。你是不是想说,他就是这中间的那个挑拨者?”
刘裕点了点头:“正是,他不仅安排这次对你的刺杀,也同样安排了对我的刺杀,就在三天前,彭城戏马台,这个黑袍的手下,也鼓动了北青州刺史刘该,想要来暗杀我。要不是我早作准备,这会儿已经没命了。如果我死,那我的北府兄弟们一定会以为是南燕,是你下的手,那晋燕大战,就必然不死不休了。”
这下连慕容备德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他去刺杀你了?当时他在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