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一地吼道“我等是晋国子民!”
刘裕的眼中神光一闪,大声道“正是,我们出身时是晋国子民,有人篡位夺权,就让你们成了楚国人,我等义士,深念大晋国恩,起兵复国建义,到底谁是反贼,谁是忠臣?!”
庾颐之的声音从阵后响起,带着一丝杀气“刘裕,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我等虽然出身时是晋人,但是晋朝末帝司马德宗,可是通过了正式的禅让程序,把帝位让给了当今的陛下,而你刘裕,当时也是亲自参与了整个过程,甚至你还去从前皇后手中取下了玉玺,你如果真的是忠义之人,为何当时不反对呢?众军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刘裕,可是当时亲自表态过要拥立陛下的,也因此骗取了陛下了信任,这才给他造成了起兵的机会!”
刘裕沉声道“众位将士,这个所谓的禅让大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召唤我等进建康的时候,可半字没有提禅让之事,只说是剿灭了妖贼,给我等请功,这点,两军阵前,所有的北府军将校,你们参与过这场朝会的,说说是谁在撒谎?”
一个破锣嗓子大声道“不错,当时让我等去参加的是庆功大会,我郑鲜之以性命在这里作证。”
随着刘毅的舅父郑鲜之出来作证,十余名北府军将校也先后点头称是,一时间,北府军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而庾颐之的脸色,则胀得比猪肝还要难看。
庾蒙骑到了庾颐之的身边,低声道“父帅,不好了,北府军看来要失控,我们可怎么办?”
庾颐之咬了咬牙,大声道“刘裕,不管怎么说,你接受了大楚的官职,就是楚臣,你起兵作乱,就是谋反。连司马氏的皇帝都禅让了,要你姓刘的来复国?哼,大言不惭,你不过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想要夺取权力罢了。将士们,刘裕自己想当皇帝才谋反,可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只有杀了这个反贼,天下才得以太平安宁,陛下有令,能杀刘裕的,封王,拜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