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下了珞华脸上的面纱。
崇睿所处的位置极佳,一眼便将珞华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随即皱了皱眉。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待会儿弟弟让你便是……”
袁霸河有些恼怒,今日一早可是他将这女子带来这里的,按规矩该他第一个,可他还没说完,却见其他三人面色不对,纷纷远离了他步。
后知后觉的他顺着兄弟们的视线看下去,他臂弯里的那人,脸上竟生着一个大大的暗疮,占据了鼻翼到下颌,恶心至极。
他吓得把人往一旁扔去,急切地后退两步甚至吐了两口口水,骂道“贱人!”
“真倒胃口。”
他还有些后怕,急忙走到三个兄弟身边。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珞华揉着酸疼的手腕,言语娇俏,却配着那张恐怖的脸听在袁霸河耳中宛如冤鬼索命,拉着三人急急逃走。
珞华笑着看他们逃开,独自依靠在石壁上,沙土之中,鼓起一条线,一对触角缓缓的移动到她身边。
半晌,她似乎感受到什么,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铃铛,铃铛上画着古怪的花纹。
她晃了晃,铃铛明明完好,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起风了,她依旧静静的半躺在原地,大漠风大,飞沙移动变化,没多一会儿,她的衣裳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碎沙,但她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打算,神色依然平静淡漠。
但在平静的表象下,她背脊处生出的疼痛逐渐加剧,几乎令她直不起腰来。
该死的柳眉,她用力握成一个拳头,紧紧闭着眼,等待这一波痛楚过去。
崇睿思虑一番,感叹这真是一名古怪的女人,最后也未现身,默默从峭壁上离开。
客栈里又新添了两名来客,均是男子,年纪在三十来岁,结伴而行,其中一人自称叫徐程,另外一人叫白贤志。
徐程很是自来熟,不过须臾交谈,他就大概明白了客栈里的局势。
中年道姑慈安,十岁孩童宁鱼,庄稼汉田易,还有金陵陆遥,这几人均是单打独斗最容易解决,却也要提防他们之间互相抱团。
天门山则人数最多,分为刘与带领的五人和苏一为首的九人,不过天门山内部并不团结,刘宇六人不服苏一,且从打听到的情况来看,苏一性格鲁莽自大,极好对付。
还有袁氏兄弟,虽然手段下作在江湖上名声狼藉,却又贪又色,对症下药亦不算难。
徐程轻扣着桌面,目光在二楼和门外打转。
那主仆二人和孤烟客栈的老板玉娇娘,他最是不放心。
听刘与一行人透露,昨日那青衣公子武力高强,来历不明,所知甚少。
玉娇娘早年间打家劫舍为的是劫富济贫,也算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这样的人在大漠中开了一间客栈,偏巧又出现了九天图一事,很难将玉娇娘从中排除。
此时,苏一带着弟子来到徐程一桌人面前,他将长剑一放,面色不愉。
“你们来这做什么?我天门山有事要做,你们最好速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