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求救似的看着宋其云。
宋其云接收到了池大公子传递给自己的讯息,朝着身边的一个暗影一摆手,让他倒了一碗润喉茶来。
就着暗影的手,小口小口的把润喉茶都喝了,池睿感觉到他的嗓子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比刚才要好多了。他稍微缓了一会儿,才看向宋其云,向他道谢。
“多谢王爷!”
“池大公子不必客气!”宋其云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白萌,朝着池睿微微一挑眉,“大公子是明白人,大概也猜到了,我们把你请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我知道的。”池睿点点头,“也请王爷宽心,草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看看宋其云和旁边的白萌,又看看后面坐着的沈昊林和沈茶,“不瞒各位大人,草民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哦?”宋其云和白萌对视一眼,“大公子是话中有话啊,莫非池家今日的结局,大公子已经预料到了?”
“不瞒王爷说,确实是这样的。”池睿很坦白的点点头,“自从知道我父亲在做什么之后,草民就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大概也有快三十年了。”看到宋其云和白萌惊讶的表情,他苦笑了一下,“草民家里的情况,大统领应该是了解一些的,王爷……”他看了一眼后面的沈昊林、沈茶,“还有沈国公和大将军,不常在西京,不是很清楚我家里的情况,我还是稍微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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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都说家丑不外扬,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要把家里的这些事情说给我们听,你就不怕被令尊知道,又招来一顿责骂吗?”白萌看看池睿,“这些年,你虽为池府的大公子,令尊却从未在乎过你的感受,万事都是跟你二弟商量的,你这个大公子,可是有名无实。”
“大统领,不瞒您说,这数十年来,我做的最有成就的就是这个有名无实,这样才能不掺合他们的那些破事里面去呢!”池睿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我十岁那年开始,无意中发现父亲在做的时候,劝也劝过了,告发也告发过了,却依然不能阻止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池家走到今天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他既然事发,我也没必要为他藏着掖着,或许我坦白了,还能为他减轻一点罪责。”
“是不是能将功抵罪,这样看大公子说的东西,是不是我们所需要的。”
“王爷!”池睿抬起头看着宋其云,“我知道的,一定会比王爷知道的要多得多。”
“哦?”宋其云和白萌对望一眼,“这么有自信吗?”
“只说一点,王爷就知道我并没有在打妄语。”
“大公子请说。”
“王爷,大统领,你们都以为我小弟的那位亲姐姐是幕后之人吧?无论是多年前宁王殿下被冤枉的案子,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那些意外,你们都认为是那位夫人的手笔吧?”
“大公子,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就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勾起我们的好奇心。”白萌把手搭在宋其云的肩膀上,“这样的方法,对我们没什么用。”
“大统领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池睿轻轻摇摇头,“我只是想说,不管是我父亲,还是那位夫人,斗不过是棋局上的一颗棋子,真正执子的、主导这盘棋局的,另有其人。”
嘉平关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