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不醒了,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一直都在床上躺着。”
“居然这么严重?”沈茶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白萌,“确实是深仇大恨了。”
“可不是嘛!”沈昊林叹了口气,“高热不退,药也喂不进去,喂多少吐多少,把舅舅和太后、还有白老爷子都急疯了。最后还是请了惠兰大师出马,才及时的把两个人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幸好,他俩底子厚,这一次生病没动了筋骨。否则,舅舅是不会饶过池阁老的。”
“害他俩大病一场,也不能放过他啊!”
“是没放过他。”沈昊林点点头,“禁足一个月,发俸半年。”
“这个惩罚还是轻了。”沈茶有点不太高兴,“也难怪师叔和代王叔都看不上他,这手段……确实是不够光明磊落,颇有点小人行径。”
“确实是很小人。”沈昊林赞同的点点头,“从那儿以后,他俩就没去过小佛堂,甚至连经过那里都不肯。即使是要多走几步路,也绝不接近。”
“这是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沈茶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你们几岁?池阁老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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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阁老……岁数不小了,也有个五六十?至于我们,嗯,我们差不多四五岁的样子吧!”白萌的下巴在靠枕上蹭了两下,“正是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后来长大了两岁,就不怎么折腾了。”看到沈昊林斜着眼睛瞅自己,他又改口道,“是在宫里不折腾了,改在西京城里乱溜达了。”
“岂不是更让人头疼?”沈茶笑呵呵的看着白萌,“你俩还真是混世魔王。”
“别扯上我啊!”白萌连忙摆摆手,“我可不是,我是被迫的。不过……”他看看沈茶,“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基本上就没怎么见过池阁老,除了过年时的两次宫宴,其他的时候很难再见到他。”
“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不是太学的院长吗?平时不用去太学吗?”沈茶微微一皱眉,“你们巡逻的时候,多多少少也是可以在街上遇到的。”
“也就是最近一两年,他才从太学搬出来的,之前一直都住在那里,碰不到也是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沈茶点点头,“所以,你们也不是很清楚,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有来往。”
“从他致仕之后,跟他来往的人也就是他曾经的那些门生了。”白萌一摊手,“所以,他策划了这些案子,真的挺让人想不到的。何况……”他伸手点了点那些卷宗,“这里面还有两三起是他在太学居住的时候发生的,如果太学当时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的话,禁军、巡防营早就收到消息了,不可能拖到这会儿才被发现的。而且,案发之后,我们也竭尽所能的寻找凶手的线索,却一无所获。”他看看桌上的卷宗,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家伙的手段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高了。”
“第一起案子是十年前的夏天,对不对?”沈茶看看沈昊林,又看看白萌,“明天找钱老先生问问,十年前的夏天,藤夫人是不是曾经派人或者亲自来过西京。”
“你是说……”
“嗯!”沈茶点点头,“直觉告诉我,池阁老并非如他所说,对池宏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嘉平关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