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天听到“先太皇太后”这几个词,脸上闪过一抹了然的表情。
果然如他们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些破事的源头都跟太皇太后脱不开关系,不仅脱不开关系,太皇太后还是这些事情的主谋,作为青莲教最忠实的教徒,作为太皇太后的左膀右臂,柳家、栾家就是帮凶。
“侯爷?侯爷您……”
鹤义敦微微抬起头,快速的观察了一下薛瑞天的表情,发现在自己说出太皇太后的时候,对方的表情并没有特别的变化,他有点意外,毕竟作为跟皇家沾亲带故的勋贵,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尊重、不尊敬太皇太后的,还是比较少见的。
“鹤义敦,你说这些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对吧?”
“是,柳家主确实是这样说的,这些是太皇太后的旨意,作为臣子,柳家主并不能抗旨不尊。所以,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按照太皇太后的意思去做。”
“即使不愿意,也只能按照太黄提啊齁的意思去做?”薛瑞天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讽的浅笑,“这话说出来,柳家主自己相信吗?”
“侯爷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薛瑞天轻轻一挑眉,“鹤义敦,柳家主能让你来送信、让你来见本侯爷,就说明你是他的心腹,至少他相信你,否则,如此机密的事情,他是不会让你来完成的,没错吧?”
“……”鹤义敦迟疑了一下,朝着薛瑞天点点头,“侯爷说的是,柳家主确实是很信任小人,小人也非常尊敬柳家主。”
“如果本侯爷没猜错的话,柳家主是你的恩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救命恩人吧?”薛瑞天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当年朝廷围剿青莲教,你们的祖父母、父母之所以可以跑出去、可以逃出生天,完全是因为有人通风报信,对吧?而这个通风报信的人,就是柳家主,没错吧?”
“侯爷英明,确实是。”
“嗯,你肯承认就好。”薛瑞天满意的点点头,“这样本侯爷可以认定,你和你家里,还有你兄弟们的家里在青莲教之中并不是普通的小卒子。”看到鹤义敦想要说什么,他轻轻摆摆手,“你们家里大概的作用就是你们现在正在干的活,类似于密探,假借走商,联络各地的青莲教余孽,打探朝廷的动向。顺便再做点买卖,为青莲教积攒一些人脉和资金,没错吧?”
鹤义敦看着薛瑞天,看了好半天,轻轻地叹了口气。
“都让侯爷说准了,侯爷不愧是家主看重之人。”
“那可多谢柳家主谬赞了,薛某愧不敢当。”薛瑞天轻笑了一声,“既然柳家对你有恩,你为他尽忠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你的恩人有没有告诉过你,大夏有大夏的铁律,后宫不得干政,太皇太后无权插手皇家子弟的任何事情,包括婚丧嫁娶?”
“这……”鹤义敦一愣,轻轻的摇摇头,“小人听说过,但后妃不干政的,自古以来都少见,所以……”
“嗯,说的倒也是有些道理,确实能遵守铁律的不多,太皇太后这样做,倒是也不算特别的出格。”
“小人就是这个意思。”
“是吗?”薛瑞天看了一会儿他,冷哼了一声,“鹤义敦,柳家主跟你说了这么多家族的秘闻,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太皇太后是怎么进宫为妃的?她在宫中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也不曾见过宁王殿下几次。还有,柳家主有没有告诉你,除非太皇太后有自己的渠道,否则在那段时间,她的消息根本就不可能送到宫外。”
“侯爷,小人……”
“鹤义敦,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么的不老实,这让本侯爷非常的失望。”
“侯爷,小人没有,您误会小人了。”
“误会?”薛瑞天轻轻摇摇头,“不,本侯爷没有误会,刚刚我们说了那么多,听上去你每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