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要感谢耶律岚?”宋爻佳坐的时间太长,感觉到自己的腰有点不得劲儿,就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他一边扭一边说道,“耶律岚之所以会把这份店铺的名单交给你,是对你没有对他们隐瞒,向告知他们澹台家和黑甲营存在的回礼,若是没有你的分享,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动手,是不是?”
“虽然话可以这么说,但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沈茶笑笑,“不要给人家一种我们太过于强势的感觉,以后互通消息的时候还多着呢,现在客气一点没坏处。”
“说得倒也是。”宋爻佳点点头,“耶律尔图也是个能忍的,盯澹台家和黑甲营这么多年都不动手。”
“估计跟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想要顺藤摸瓜,揪出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最大头目。”
“他掌握的也只是临潢府范围内的,出了临潢府,辽国其他地方的暗探,他们可是一无所知。”沈昊林叹了口气,“但我们的情况还是略有不同,他们能在临潢府之外的范围安排眼线,但不能在西京城以外的地方安排人手,那样会更容易让他们暴露。”
“各位王叔、王兄、王弟,以及各位元帅、大将军都不会同意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的。”听沈昊林这么说,宋爻佳很赞同的拍拍他的肩膀,“淮阴伯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想要试图进驻江南,结果一败涂地,还牵连了西京的暗棋。啧啧啧,那位自负的家主收到这个消息,还不一定被气成什么样呢!”一想到那个家主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就开心得不得了,“不能总是咱们乌云密布,也该轮到他们伤脑筋了。”
“江南的局面没打开,临潢府和西京城的人手又一下子折了这么多,雪上加霜。”沈昊林给沈茶到了一杯热水,递到嘴边喂她喝了两口,“眼下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给他们一点压力,告诉他们,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别想着总占我们的便宜。”
“这个话……”宋爻佳哭笑不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听着怪别扭的。”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听明白就行了,不要计较太多。”沈昊林看了他一眼,“至于是不是能顺着这些探子摸到澹台家和黑甲营的老巢,是不是真的能这么容易抓到那个自负的家主,我不抱任何的希望和幻想。”
“我也是,那个余武跟余山不一样,不是很在乎跟余七的兄弟情,包括那个余达,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的跟我们说实话,告诉我们老巢在什么地方。”
“爻佳哥哥,你这个说法不是很准确。”沈茶又喝了两口热水,看向宋爻佳,“不跟我们说实话的前提就是他得知道真正的老巢在什么地方,你觉得以那位家主的性格,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藏身之所吗?”
“狡兔三窟?”沈昊林和宋爻佳相互对视一眼,“这倒是极有可能,能让人去的、能轻易暴露在人前的,肯定不是老巢,以那个人一贯的谨小慎微,为了应付各种突发的情况,准备了不少替代品。”
“所以,即便余武肯告诉我们,那个所谓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我们摸过去也不一定能抓到我们想要抓到的人,十有八九又是替身之类的。”
“怎么又冒出来替身了?”宋爻佳揉揉自己的脑袋,“他们的花样怎么就这么的多?”
“关于替身,我听澹台前辈提起过。澹台家名声在外,树敌颇多,准备几个替身倒也是无可厚非。只是三房的人特别热衷于这个,最夸张的一次,听说准备了十三个替身,把刺客弄得晕头转向的。”
“十三个替身?这么惜命的吗?”宋爻佳轻轻摇摇头,冷笑连连,“老前辈说的还真对,三房的人脑子是不怎么好用,这么自相矛盾,他们自己一点都察觉不到吗?既然这么怕死,那为什么要干这种注定不得好死的勾当呢?平平顺顺活一辈子难道不好吗?”
“要是脑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