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扬言再说这样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
“侯爷!”郑校尉一抱拳,“卑职可以作证,卑职巡逻的时候,碰上过一次。”
“哦?”薛瑞天看了一眼郑校尉,“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这……”郑校尉看看梁青山,“这……掌柜恳求卑职,说不是大事,让卑职不要惊扰到侯爷。”
“反正小人也没损失什么,大不了就是跟六儿不来往了。”梁青山无奈的摇摇头,“我们差不多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也没有生意上的往来,裁缝铺需要拉货,都是请的另外一家车马行。大约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六儿敲了小人的家门,进门之后什么都不说,直接喝了三碗酒,就给小人跪下了。小人怎么拽他,他都不肯起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跪下之后就开始哭,哭了得有大半个时辰,哭痛快了才说之前是他瞎了心、瞎了眼,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向小人道歉,希望小人不计前嫌。”
“这是幡然醒悟了。”薛瑞天看看贾六,“这么说,你三个月之前知道他们是骗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起的杀心,是吧?”看到贾六默默点头,他又接着说道,“怎么知道的呢?之前梁掌柜说了这么多次都不相信?是因为那个孩子……其实不是你的,但他们骗你说是你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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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贾六哑着嗓子,“侯爷明鉴,偶然听到她……就是那个……”
“听到你的妻子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才发觉自己被骗了,才恍然大悟,很多事情都被蒙在鼓里。而你的兄弟,说的才是真话。”
“是,她跟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说话,被我听到了,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惦记的就是我的这点家产。”
“一个……男的?”沈茶和薛瑞天对望一眼,“跟你妻子很熟悉?”
“是,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沈茶点点头,回身走到沈昊林身边,小声的说,“兄长,就先到这儿吧?”
沈昊林没回答,而是看向宋珏,“你说呢?”
“跪了这大半日了,都挺不容易的,就先到这儿吧!”宋珏低着头,也是很小声的说话,免得让其他的人听到。“小茶,告诉你的人,那个男的,要活口。”
“是!”沈茶清清嗓子,朝着郑校尉招手,“今天先到这儿,让大家散了,你们把这两个人带回军营候审。”
“卑职遵令!”
围观的百姓一看沈家军的人准备把人押走了,也都三三俩俩的离开了,他们知道贾六必死无疑,沈家军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勾结外族的人的。
“啧!”薛瑞天看着梁青山和贾六的背影,撇撇嘴,“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啊,看着跟个兔子似的那么老实,胆子真不小,惹急了他,直接就杀人了!”
“我想了好半天,有一点弄不明白!”宋珏抱着双臂,“既然知道上当受骗了,干嘛不报官呢?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他看看沈昊林、又看看薛瑞天,“莫非,他知道你们会不管?”
“怎么会不管呢?他不报官,除了要隐瞒这一家三口是外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觉得……”薛瑞天眨眨眼睛,“应该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吧?”
“不不不,他在乎的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吧?再怎么窝囊,他也是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让人知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吧?”白萌冷笑了一声,“可惜啊……他怎么都没料到,这么一闹腾,他的家丑反而全城都知道了。”他看到宋珏愁眉苦脸的,一挑眉,“你又怎么了?”
“折腾一上午了,肚子饿了。”宋珏揉揉自己的肚子,“咱们上哪儿吃午饭去?”
嘉平关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