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受委屈的,耶律菱居然做出这种事,他恼火也是应该的。不过,就像你说的,不至于到凌迟这个程度。耶律菱之所以会落到这个结局,是因为他对齐志峰动手了。”
“耶律尔图要杀鸡儆猴。”金菁吃完了自己那一半的橙子,把沈茶那一半也拿过来啃,“他成为辽王之后,耶律岚的身份、地位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这让临潢府中的某些人自以为看到了机会。”
“他们是觉得耶律尔图要舍掉耶律岚,所以才会在背后中伤、甚至对耶律岚的人动手的。”
“没错,我觉得耶律尔图一直隐忍不发,就为了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金菁冷笑,“这个人呐,真的是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拿过来利用。”
“能被利用就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用处的,耶律尔图为什么要用耶律菱,不也是看中了他身上的野心?可惜,耶律菱狠狠抽了他的嘴巴。”沈茶看看金菁,表情有些无奈,“萧凤歧……够狠的,之前他作为特使路过咱们那儿,兄长就说过,虽然他表面上不跟耶律南和齐志峰争个上下,但背后里不定会用什么手段呢。瞧瞧,还真是被兄长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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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萧凤歧的这招又狠又毒。”金菁啃完了橙子,站起身走去洗手,“这就叫一石多鸟,他跟耶律菱交往,借耶律菱的手,去刺杀齐志峰。如果成功了,耶律南就会痛彻心肺,耶律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他们两个陷入极度痛苦,一时失去理智,做了什么无可挽回的错事,也是有可能的。萧家和支持者就可以有借口抨击他们,彻底踩死他们,不让他们翻身。”
“若像现在这样,刺杀不成功,齐志峰依然活蹦乱跳,于萧凤歧、萧家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不过就是把耶律菱推出去当替罪羊。但他唯一没料到的就是被两位老将军撞见了,虽说他给耶律菱的那个杀人灭口的建议,乍一听确实很让人气愤,但冷静下来之后,仔细的想想,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种永绝后患的做法。”沈茶叹了口气,“耶律菱没有这么做,才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祸患,自己反倒是把命给丢了。””
“除了耶律菱出了岔子,萧凤歧也有问题。”金菁坐回来,接过沈茶递过来的茶盏,“他千不该万不该派死士刺杀我们,还让我们抓了活口。”
“小菁哥,刺杀这事应该不是萧凤歧主使的,他虽然是萧家目前最大的希望,但做不了萧家的主,他说的话,萧家的人会听,但不会全盘接收。应该是有人看到了刺杀我们会给耶律家带来很大的麻烦,所以才会仿照萧凤歧的样子,派来杀手截杀我们。做这个决定的人,说话的分量肯定在萧凤歧之上,不是萧家的家主就是那几个族老。而且,杀手派出来之前一定是瞒着萧凤歧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也无力阻止,家主、族老的分量可比他一个后起之秀要重得多。”
“哎,萧家式微,除了耶律尔图这多年坚持不懈的打压之外,从家主到族老,想的都不够长远,总是被眼前的蝇头小利带跑了。光有一个想得长远的萧凤歧,也是没多大用啊!”
“是这么回事。”沈茶轻轻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担心,耶律尔图不肯罢休,揪着萧家的错处不松口。要是把萧家给逼急了,他们很有可能会孤注一掷。”
“现在就反吗?”金菁轻轻摇摇头,“不太可能,他们兵权已经交了,而且,能带兵打仗的,有这个能力反的,也没有几个。否则的话,先辽王过世的时候,他们就会有所动作,而不是任凭耶律尔图把整个临潢府的权贵都关在王宫里了。”
“我只是担心,并不是说萧家真的会反。他反不反是他的事,我们还是要做好他反的准备的。”沈茶看了一眼金菁,“你刚才有句话可是说错了。”
“什么?”金菁一脸茫然。
“萧家表面上是交了兵权,但私兵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