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蓄谋已久、是阴谋又怎么样?你们有什么直接的证据吗?”金国仵作晃着手里的铃铛,很轻佻的说道,“我就是没有查出真正的死因,不仅我没有查出来,辽国、夏国的仵作不也没有查出来吗?你们能怎么惩罚我们呢?杀了我们吗?如果你们这么做了,被人给传出去了,对你们的影响应该是很大的吧?”
“身为死士,处理事情的手段这么简单、粗暴,果然和你们的主子是一个德性的!”耶律泽盛的副将,也是他的长子耶律菱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说道,“放心,我们都是知书达礼的人,不会做这么不靠谱的事。”耶律菱看看自己的父亲,又看看自己的叔叔,再看看沈茶和金菁,“我有一个提议,既然他们没有验出死者真正的死因,不如让他们跟死者呆上一个晚上,怎么样?冰窖虽然很冷,但我们可以给他们多准备棉袄、棉被这些御寒之物,保证他们绝对不会被冻死。他们跟死者共处一夜的话,应该可以很好的找出了死者的真正死因,或许……还能找到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来将功折罪呢!各位,你们怎么看?”
“同意!”耶律泽盛和完颜展雄异口同声的说道,“也算是一种惩罚吧!”
“沈将军的意思呢?”耶律菱看着沈茶,放轻了声音,说道,“如果将军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毕竟这件案子跟贵国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将军也是受邀前来破案的,您不乐意是正常的。”
“为什么不乐意?他们是需要教训一下,耶律将军的办法很好。”沈茶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个仵作,冷冰冰的目光从大夏、辽国的仵作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金国仵作的脸上,“比那些打打杀杀的手段强太多了,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见血不太吉利。那么……”沈茶微微一欠身,“有劳将军了,他们三个交给您了。”
“将军不必客气,我会好好照看他们的!”耶律菱赶紧回礼,冲着身后的亲卫使了个眼色,“给他们多拿一些厚袍子、厚棉被,把他们送到冰窖去!”
“是!”亲卫们齐声答应,听上去非常的有气势。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金国仵作被两个耶律菱的护卫摁住,因为这两个护卫的力气很大,他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你们太无礼了,我要告诉我家大王!”
“太吵了,把他的嘴给本将军堵上!”
耶律菱指挥着亲卫把金国仵作的嘴堵上了,送他们去冰窖跟死者作伴。
“老将军,贵公子不错啊!”金菁凑到耶律泽盛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军师过奖了!”耶律泽盛乐呵呵的捋捋胡子,“犬子若是能有沈将军、军师、金大夫一半的好,老夫梦中就能笑醒了!可惜啊,这孩子不成器,就只能这样了。”
“老将军,您可是太谦虚了!”金菁没大没小的拍拍耶律泽盛的肩膀,朝着往这边看的耶律菱眨眨眼睛,说道,“嘴上嫌弃贵公子,心里高兴着呢,对吧?”
“说起来,贵国这次真的是无妄之灾啊!”金菁叹了口气,看看跟金苗苗交待什么的沈茶,“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无端端的卷进了金国的内斗之中,真是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耶律泽盛看着完颜展雄冷哼了一声,“我可不管你说什么,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老老实实的给我滚回家来,否则的话……你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哼!”完颜展雄翻了个白眼,“我没听到你说什么!”他不等耶律泽盛发飙,走到沈茶的身边,问道,“咱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呢?既然都出现死士了,老夫只能说,这件案子……”
“老将军说不出口是情有可原的。”沈茶朝着完颜展雄笑笑,“咱们去驿馆看看吧!”
众人同意,一行人前往驿馆,金苗苗则是一个人往大夏的驿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