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注意到,虽说是探子,白天也会出去做些小买卖、打些零工,跟普通人的生活是一样的。他们混在普通百姓里面,很难有所发现。而且,耶律手笔很大,给萧六他们租下了整整五间房,左右都是挨着的。这些人平时假装相互不认识,到了夜里才会聚集在一起。”沈昊林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放在一边,沈茶不醒过来,他就没心情做别的事情。“至于你说的,短时间可以召集这么多人,是因为他们中的一些人就在街上摆摊,还有一些人给商铺帮工。”
“嚯,这批探子还挺懂生活的,不错嘛,不像以前那样,净做些小偷小摸的事。”
“耶律把他们当弃子,能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就不错了,日常生活的开销还要他们自己负责。”
“刚入冬,耶律的重心肯定放在辽国国内,这边的事情,他是不会操心太多的。要是他知道萧六背着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估计要疯。”金苗苗放下茶盏,溜达到门口,看了看外面,“你觉得那个黑衣人是什么来路?耶律应该更重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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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必然,看他行踪如此诡秘,这才是真正的探子,萧六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替死鬼。”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自己隐藏在咱们中间,还是另有他人。”金苗苗摸了摸肚子,“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慢慢来吧,早晚会把他们都给揪出来的。对了,不是说我哥要回来了吗?人呢?”
“武定侯府。”沈昊林看看外面的天色,“小天带他们回去歇歇,吃了晚饭就过来。”他打了个响指,从房顶上落下了影五,“去跟膳房说,给苗苗准备晚饭。”
“你呢?”
“没什么胃口。”沈昊林摇摇头,“不用管我,你带着梅竹去吃饭,我和茶儿说说话。”
“可是……你这样可不行啊,小茶醒过以后若是知道你因为她受伤就不吃不喝的,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要是饿了,自己就回去吃的,放心吧!”沈昊林走进里间,拍拍梅竹的肩膀,“去吃饭吧!”
梅竹看看沈茶,又看看沈昊林,轻轻点了点头,跟着金苗苗走了。
沈昊林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沈茶,给她盖好了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以前总劝你休息,你老是不听话,这回好了,受了伤,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了。”沈昊林握着沈茶的手,轻轻的叹口气,说道,“伤你的人已经抓到了,是萧六。你对他应该不陌生,他是萧重天那个混蛋的兄弟,要杀你给萧重天报仇。你说,萧重天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是阴魂不散,总在咱们跟前晃悠呢?他活着的时候就对你不怀好意,总想着把你拐回辽国,死了呢,他的兄弟又惦记着让咱们给他偿命。看起来,小天说的没错,姓萧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低下头,看了看沈茶,又继续说道,“你受伤的消息,我让暗影带回去告诉宋珏了,发生这种事,是不能瞒着他的。我和小天琢磨着,宋珏那家伙很有可能借机发挥,狠狠的教训一下耶律尔图。说不定,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还有,我派人去通知了秦副帅,估计跟段氏的仗打完了,他就请旨杀回嘉平关城。茶儿,你得赶紧好起来,在你师父面前,替我说说好话,要不然,你大哥我就要惨了,非得被你师父折磨得死去活来不可。”
就这样,沈昊林坐在沈茶的床边,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把一天的事情都念叨了一遍。心里的话都说完了,他觉得有些累了,也懒得换地方,直接靠在床架上睡着了。
吃完了饭回来的金苗苗和梅竹看到这一幕,收回迈向里间的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沈茶完全不知道所发生的这一切,她只知道自己的后背中了一刀,巨大的痛感让她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恢复了一点点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