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

这就是自己的门徒！

尼克劳斯心塞了。

“你在害怕，是吗？”维克多看向戴维娜。

戴维娜躲到了马赛尔身后，强大的魔力让她感知到维克多的不凡，甚至有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

维克多身上逸散出来的死亡气息是一切神灵的克星，哪怕巫神也不例外。

神灵也害怕死亡。

戴维娜点了点头，微微颤动的瞳孔挂着一点点雾气，胆小的她这一刻有点失控。

“嗡”

酒馆里的桌面震颤起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投过无穷维度来到这里。

维克多皱着眉头在感受这种力量。

弱小，驳杂，就像是一瓶波本里加入了发霉的葡萄，简直不堪入目。

“哼！”

维克多冷哼一声，顿时这股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戴维娜惊恐的发现，自己与魔力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怎么可能？”戴维娜惊呼一声。

这一刻苏菲也感受到体内仅存的一丝魔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巫神抛弃了她。

维克多安抚了一下紧张的苏菲，走到戴维娜身前语气平和的说道“你的魔力是信仰的巫神回馈，但你的信仰并不纯粹是吗？”

这个解释了戴维娜魔力失控的原因。

戴维娜对巫神的信仰极为有限，之所以体内储存了这么多魔力，完全是丰收仪式没有完成造成的，这不是她本人的魔力，而是来源于数量极多的女巫。

当时在场被马赛尔杀死的女巫，全部成了巫神祭品，自然而然力量也就集中在了戴维娜身上，可是戴维娜并不信仰巫神，无法真正的掌控这股强大的力量。

维克多发现巫神的魔力并不纯粹，而且不是真神级别的，与邪神洛基的魔法相比都远远不足，撑死了也就一个半吊子的野神。

野神是什么？

野神没有神职，没有神位，是神灵中最可怜的一群修炼者，被神系排斥，只能用信仰来维持自己的存在。

如果没有信仰，野神等同于孤魂野鬼。

“是，是的，先生，我害怕。”戴维娜低着头不敢面对维克多，就在刚刚，她差点以为体内的魔力都要彻底消散了，若非隐隐约约还有一点感觉，现在的她估计连苏菲都不是对手。

女巫是一个可怜的群体。

维克多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我有个计划，但有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马赛尔心疼的看了眼流着泪痕得戴维娜，鼓起勇气沉声说道“我的主，请不要伤害戴维娜，她只是一个孩子，可以吗？”

“马赛尔！”尼克劳斯蓦然上前一把拽住了马赛尔，语气愤怒的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马赛尔低下了头，但却咬着牙挡在了戴维娜身前，戴维娜一直被他当做女儿看待。

就如当初尼克劳斯对待马赛尔一样。

尼克劳斯说过，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你将会继承我的王国，如果你是一个吸血鬼，那么你只是我的门徒。

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尼克劳斯内心深处依然有人性的一面，而新奥尔良一直是他打算留给马赛尔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