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海。
若是她体内精血尚在,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她擒回去,炼制成自己本命坐骑,那二十年以后,自己肯定是天竺的第一高手,绝对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可惜,她的精血被人抽走了。
不过,可惜的是,铁凌霜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长刀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小,几乎看不到震动,但怯达罗握刀的胳膊却抖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眼看控制不住,再握下去,整个手掌都可能被长刀上面传来的劲气切碎,怯达罗不再强行握住长刀,伸手松开,闪身掠到铁凌霜背后,文殊智慧金刚剑悄然刺向铁凌霜脑后玉枕穴。
铁凌霜却闭上了眼睛,头也不回,任凭怯达罗的长剑临身。
“叮~”
一声轻响传来,怯达罗胳膊一颤,巨力顺着长剑反冲,怯达罗身体一颤,飘然后退一丈。
他刚刚看的很清楚,剑尖并没有刺到铁凌霜的身上,只到了她脑后一寸不到的地方,就被她身上一股无形的劲气撞开。
没有给怯达罗反应的时间,铁凌霜短剑垂在身侧,右手长刀平指那个顽童和他上漂浮着的六只小小的金狮,缓缓睁开了眼睛,
“小兔崽子,我要把你像那个狮子一样,钉在地上!”
说完,刀剑绕着身体乱转不休,牛吼声传来,隐隐间还有老鼠的叽叽叫声,铁凌霜没有等身后的怯达罗攻击,直接朝着那个顽童奔去。
青色的巨牛浮现在她的身边,硕大的牛头上,两角中间,还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血红老鼠。
青城,子丑开天。
子者,鼠也。
丑者,牛也。
有传言,天地混沌中,是老鼠咬开一道缺口,而后一只蛮牛冲撞,天地顿开。
故一日最早的时辰为子,之后为丑,而十二生肖中,鼠是老大,牛是第二。
血剑为鼠,灵动迅捷亦不乏阴险刁钻,长刀气息胸浑憨厚,力大无穷,恰似蛮牛,对着那个顽童冲撞而去。
怯达罗紧紧追在铁凌霜身后,手中印决掐起,那个童子原本被铁凌霜冲撞吓得一激灵,阵脚忽乱,此刻眼中却忽然坚定起来,脚尖轻点,人飞冲而起,放开手中的六只金狮,那些狮子迎风而长,个个变成了丈许大小的雄壮狮子,金光闪闪,眉心一点纯白,凌空扑向下方的铁凌霜。
... ...
两人打到了关键之处,而百米外围观的三人,却一言不发。
钟离九背对着战场,盯着吹糖人的老头,手掌搭腰间剑柄之上,气息像是绷紧的弓弦,引而待发。
显然刚刚此人随口一句话,触动了这条真龙的逆鳞。
钟离九如今所牵挂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要将囚禁了自己和杨羽卿的方丈仙山推到报仇,另外一件,就是杨羽卿有两个后人,她的血脉还在世间,无论如何也要护着她们,让她们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活下去。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刚刚说,要带着铁凌霜!
“怎么?她又不是你的女儿,这么着急干什么?再说,你们这些日子,不正在谁看谁都不顺眼吗?”
老头久来到世间,可却知天下事,尤其是钟离九和铁凌霜最近谁也不理睬谁,这种事情他都知道。
难道,金陵城**了方一航,还有他的人?
或者说,隐卫中,有叛徒内奸?
一旁的姚广孝眉头微微低垂,心中盘算不停,而钟离九却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走上前一步,紧握剑柄,身上气息渐渐放出,眼中电光闪过,淡淡的说到,
“老人家要带走我的护卫,还要先问问我手中的剑。”
显然,一言不合,也不着急去找方画丈了,就要在此处打起来。
“哈哈哈!”
那老头仰天长笑,浓密的花白胡须颤抖不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