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事情。
如果对上有凤来仪阁的阁主念去去,眉毛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那个方一航也出手,那就危险了。
想着想着,铁凌霜心中涌起一抹焦躁,回头远远的忘了眼秦淮河的方向,没看到有大战的场面,稍稍有些放心。
“看来,这边也要抓紧时间结束,金陵城中,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小娅目前安,不能任由眉毛在外面胡来。”
她自然不知,姐姐鐡凝眉,目前不再有凤来仪,而是跑到了承恩寺中。
当然,她也不会承认,自己才是那个经常在外面胡来的人。
三山门离三山街只有二里的路程,铁凌霜一路飞掠,不过片刻,就已经站在了三山门的城门楼上。
铁凌霜居高临下的看着城门外不远处的秦淮河,只见秦淮河岸边的一块青石上,怯达罗静静的站着,没有看向自己,反而盯着三山门左侧不远的大道之上。
跟着他看的方向,铁凌霜转头看去,随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离三山门不远的大道上,站着一黑一灰两个人影,黑衣的那个铁凌霜很熟悉,老秃驴姚广孝,他身上气息飘忽,在周身凝聚成模糊的影子,既像是三头六臂的神仙,又好像是一只八爪蜘蛛,没有杀气,也没有风声,只是所有的手臂或者蜘蛛爪,都指着他对面的那个灰衣人。
灰衣人带着土灰的狗皮帽子,隐约可见帽子下是浓密的花白胡须,再加上他身侧一辆破烂的小推车,铁凌霜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正是昨天那个吹糖人的老头。
堂堂隐卫大统领,佛道双休的黑衣妖僧姚广孝,竟然对一个吹糖人的老头出手?
铁凌霜自然不会认为姚广孝闲的无聊,在帝皇出行的时候,没事找个老头吓着玩,而且姚广孝身上气息翻滚,可是他对面的老头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丝毫没有担忧,也没有露出半分神通。
姚广孝明显处在劣势。
这么说,这个吹糖人的老头,并不只会吹糖人。
更甚至,昨天自己遇到他,应该也是他的预谋?
此人是谁?瀛洲,方丈,员峤,哪个仙山的宗主?
盯着那个老头,铁凌霜眼中寒光连闪,但看不出丝毫踪迹,老头有所察觉,转头朝城门上看了一眼,胡子微动,似乎是笑了起来。
铁凌霜冷哼一声,不再去看他,脚尖一点,飞身掠到怯达罗。
怯达罗明显心神在震惊中,等铁凌霜靠的进了,衣衫破风声才惊醒了他,随后就感觉到脑后劲风骤起,好似有巨锤铜鞭对着后脑砸来。
虽惊不慌,怯达罗转身后撤半步,单手架在头顶。
砰!
拳臂交接,怯达罗手臂微微一颤,将拳头上的劲力卸向下方,脚下咔咔作响,两丈方圆的大青石上瞬间多了一条指头宽的裂缝。
“秃驴,死到临头,就别去看其他人了,先想想自己怎么死吧。”
铁凌霜口中骂着,紧握拳头的胳膊加大气力,身上牛嚎虎吼,嗡嗡作响,可是怯达罗只是手臂轻轻颤抖,不断将劲力卸下,脚下裂缝越来越多,咔咔爆响不绝,他的脸上却很是轻松,好似毫不费力。
他盯着铁凌霜的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幸灾乐祸,微笑着说到,
“一个让隐卫大统领都力以赴的对手,看来,今天还真的是金陵的大难,只要没了隐卫,大明也就没有最为阴狠的獠牙,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哪个国度能阻拦住我们天竺的脚步了!”
铁凌霜的拳头和怯达罗的胳膊交接,她只觉得手臂好像撞上了一根不断颤动的坚硬铜柱,就好像寺庙中撞钟的鲸杵,每次撞击铜钟,钟声大作之时,鲸杵也会被劲力反震高高扬起,而且不断的颤抖,卸去力道。
而且,更加奇怪的是,每次自己加力,就觉得这跟鲸杵好像是放在一堆棉花里,任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