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两只羽毛,也没有绝对相同的两片鳞甲,钟离九知道,之所以自己看到是一模一样,是自己的境界低,所以看不出不同。
这个人的境界,比自己高,高了不止一层,所以,半点瑕疵也没有找到!
谁做的糖人?
方画丈、袁夜峤还是嬴若洲?
或者,不是他们!
钟离九身形消失在地底中,不过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三山街的小院子中,没有见到铁凌霜,看来她没有回来,走到正堂中,小娅还趴再桌子上盯着那盆糖人花看个不停。
见到钟离九,小娅忙从满眼糖人的幻想世界中恢复过来,起身等着他吩咐。
钟离九盯着那一盘糖人花看了一会,也没有去动它,只是跟小娅说到,
“别说我来过。”
随后钟离九又消失不见,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小娅。
人再次出现,已经在皇宫的武英殿门口,朱棣、姚广孝和郑和都在,纪纲也在,他正在向朱棣禀报着报恩寺祭拜的护卫安排。
钟离九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声音低沉,打断了纪纲的禀报,
“皇上最近不要出城,安无法保证。”
龙椅上的朱棣不明所以,但长期以来对钟离九极为信任,并没有着急的问出来,姚广孝和郑和久经大事,沉的住气,就等钟离九说下去,但纪纲少了些许耐心,疑惑的问道,
“钟离先生多虑了吧,金陵就是最安的地方,你在,郑和大人在,姚广孝大人也在,这天下能伤的了皇帝陛下的人,应该没有吧?”
钟离九摇摇头,对姚广孝问到,
“大统领今天是否察觉城内有异常?”
姚广孝眼中光华一闪,没有回答钟离九的问题,只是盯着他,钟离九点点头,
“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你当初的猜想,是对的。”
... ...
鸡鸣寺后院。
碎石遍布,凌乱不堪,一个黝黑的大洞。
还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后院中,纪纲不禁有些激动,上一次来,得到了一本秘籍,自己也能从武人修炼到万象境界,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收获,或者说能知道什么惊天的密秘。
朱棣丝毫没有担忧自己的安危,扫了眼这摊凌乱,笑着说到,
“这又是铁铉小女儿吧?钟离先生你就不怕她哪天真的把朕的隐卫给拆了?”
钟离九苦笑不已,挥挥手驱散石块,请皇上先行,五个人一路下到最下面的小院子,大门碎成了木屑,内院更是一地的碎酒坛子。
沙场见的多了,满地污血上残尸横飘都能吃的下饭,朱棣也懒得再追问这一地碎片是怎么回事,熟门熟路的走到钟离九藏酒的小房子中,拎出一个小酒坛,走到对面的隐卫铜碑房内,看着累累铜碑,边喝酒边叹息。
姚广孝一到了院子里,就盯着烛台上插着的糖人,郑和反应比他慢了一瞬,不过现在两个人都聚在烛台边,脸色越来越阴沉,钟离九站在他俩对面,一言不发。
纪纲只是万象本命境的修为,境界差的太多,见三个人盯着俩糖人看个不停,自己却茫然无知,只能走到小楼门口,给皇上当起了护卫。
“这就是规矩的矩。”
寂静的小楼中,姚广孝沉闷的声音响起,验证了他自己当年的猜想,这个乱世之臣脸上的阴沉渐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明的兴奋。
郑和和钟离九境界相同,也只能看到相同,看不到差异,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原来,这就是矩,规矩的矩。
规以成圆,矩以成方。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木工相要画直线,需要用直尺,需要画四四方方的格子,要用的工具就是矩,相要画圆,要用的就是规。
规矩,即使工具,又是尺度,还是